於無法言說。

“當日是你讓小丫去浴場裡找我。”浮白冤屈的看著他。劍瀟接著道,“我有辜負小丫這也不怪你,可你為何在她體內輸入真氣,以致她氣血上湧,吐血而亡!”

那時他就疑惑小丫體內為何有氣流亂竄,現在想來那些氣流與自己內息相似,而唯一會道家內息的只有浮白,當年他受傷師父曾教他用內息調理。

浮白眼神一變,若有所思。

“也是你對梨潔下毒,導致一屍二命,是不是?梨潔的指甲裡抓著紫色的衣料碎屑,正是你身上的。”

浮白搖頭,可如今的劍瀟再也不會相信他。

“除了你沒有誰能在南韻、北諦的監視下下毒。”

浮白眼神越發幽深,似不想再解釋什麼。劍瀟鬆開捂著他嘴的手,“你以一己之私枉害三人性命,我無法容你!”

“你想怎麼樣?”浮白淡淡的道。

劍瀟眼神一冷,“廢了你的功夫!”

“那麼蕭戎歌呢?你如何懲罰他?”浮白眼裡是幽冷的怨毒。

眉巒的債,魚音的債,他如何償還?

劍瀟神思一亂,“我替他還!”浮白等得便是這個機會,手一抽一壓,竟一瞬間將劍瀟制在身下,大呼救駕,接著門外傳來數聲慘呼,二人尚未分辯出聲音便有人衝了進來。

蕭戎歌悲絕地看著床榻上的二人,一聲慘呼,懷中孩子落地,尚未哭出聲便被留白劍直透心臟!

而蕭戎歌一聲悲吼後一口氣噴灑出當場昏死過去!

血緩緩地從嬰兒的身體裡流出,染紅了地板。

劍瀟拼死一搏,掙開浮白的束縛,青劍毫不容情的挑斷他的手筋腳筋,浮白連聲痛呼,猶如殺豬!

劍瀟低垂著眉眼抱起從未抱過一下的孩子,這是他的兒子,都快一歲了,他這個做父親的不僅沒有抱過一下,還連累他至死!

他身上流出的血,有一半是自己的。

劍瀟舐犢般的撫摸著兒子痛苦扭曲的小臉,他當初若沒有要嬴洛別打掉這個孩子,也不會有今日慘劇!

侍衛一重一重的圍了過來,他一手抱著孩子的屍體,青劍血淋淋的,他的眼睛也是血淋淋的。

蕭戎歌片刻之後便醒來,順著劍瀟的味道追了過來,便看到劍瀟立在蕭山最高處的山崖上,血衣招招如同八年前站在八重門上。

“劍瀟!劍瀟!”他嘶聲吼著,不惜扯破喉嚨!

然而那個少年並沒有回頭,只是抱著孩子看著渺遠的雲霧。身子似要隨風飛走!

他沒有要殺他的孩子!留白劍不是他刺下去的,是有人用內力點在他的麻筋上,才失手掉了孩子,留白劍也是有人用內力掌控刺下去的!

他不顧一切的奔過去,“劍瀟,你別動,你別動!”撲身要將他拉下山崖,劍瀟驀然轉過頭,“別過來!”

蕭戎歌停下腳步,哀乞地看著他,“瀟兒,你下來,危險!不是我殺了你的孩子,不是我,你下來聽我解釋好不好?”

“沒必要了,我們到此結束!”早該結束了,早該一起死了,何必等到今日?

蕭戎歌目眥欲裂,“不!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我?為什麼你從來都不相信我?我沒有殺他,沒有殺梨潔和我的孩子!我沒有!”

劍瀟又向山崖靠近一步,指著天,“天不許我們在一起,他在懲罰我們!”

“六條命,劍家還欠你一條命,我還你,你放過劍凌!”忽然一劍斬斷自己的手臂,被蕭戎歌刻下雲雨引的手臂,斷腕之痛他卻沒有呼一聲,一字一頓的道:“斬、斷、此、臂,永、絕、情、緣!”

當日他說過不再對蕭戎歌有半點分非之想,否則寧斬手臂,如今終於可以償還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