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無比清晰。他很快就發現了醒酒器的瓶底裡有一些白色的粉末狀的東西,它們正在緩緩地溶解。

夏雷的視線跟著又移到了服務生剛剛端來的幾道熱菜上,他發現這幾道菜裡也有類似的白色粉末,它們比紅酒裡面的白色粉末溶解得更慢,也更明顯。

這是一個陷阱!

夏雷的心裡一片雪亮。如果是古可武約他,他就算赴約,那肯定也是充滿戒備的。可是胡厚約他,他就不會有戒備之心。事實也是如此,如果不是用唇語術解讀了胡厚的語言,發現了破綻,他根本就意識不到這是一個陷阱!

胡厚拿起了醒酒器,“我們先喝點紅的吧。”

“嗯。”夏雷應了一聲,視線再次穿透了雅間左側的木壁。

左側的雅間裡沒有食客。

夏雷的視線穿透右側的木壁,右側的雅間裡坐著兩個人,董武和秦七。兩人面前的餐桌上沒有酒菜,只有一把寶劍。

董武和秦七的視線都聚集在雅間與雅間之間相隔的木壁上,沒有交談,都卻屏聲靜氣地聽著這邊的動靜。

夏雷收回了視線,看著胡厚給自己倒的一杯紅酒,笑著說道:“胡市長,我們先乾一杯吧。”

“好啊。”胡厚端起了高腳杯,與夏雷碰了一下杯,然後仰頭喝酒。

夏雷卻趁著胡厚仰頭的時候,飛快地將酒杯之中的紅酒從肩頭上潑到了身後的一盆滴水觀音裡。之前秦香的訓練發揮了作用,他的手快到了極致。胡厚還沒將杯裡的紅酒喝乾淨,他便已經完成了所有的動作,將空酒杯湊在唇間,裝出一副一口而乾的豪爽的樣子。

胡厚抿了一下嘴唇,放下喝乾的酒杯。

夏雷拿起醒酒器,站起來給胡厚倒酒,“胡市長,我給你倒上。”

胡厚笑著說道:“你想把我灌醉啊,我跟你說,這樣的紅酒對我來說和飲料沒什麼區別,我一個能喝兩瓶。”

夏雷笑著說道:“那我們再乾一杯。”

胡厚喝了第二杯酒,那盆滴水觀音也喝了第二杯酒。

“這紅酒的酒勁怎麼這麼大?”胡厚搖晃了一下腦袋。

夏雷也說道:“是啊,我也而感覺到頭很暈,是不是假酒?”

“我去問一下……”一句話沒說完,剛剛起身的胡厚便雙腳一軟,摔倒在了地上。

夏雷抓起醒酒器往身上倒了一些紅酒,然後掏出手機,開啟錄音軟體,隨後他也摔倒在了地上。

就在夏雷也“暈倒”之後的兩分鐘,董武和秦七推開雅間的門,走了進來。

董武在夏雷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媽的,你小子也有今天?”

夏雷的屁股被踢得很疼,可他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秦七冷笑了一下,“這小子總算是落在我們的手裡了,不過我不得不承認,這小子實在是太狡猾太難對付了,如果不是武少爺利用胡厚,恐怕我們還抓不到他。”

“這小子功夫比我們好,還他媽比狐狸狡猾,要對付他當然要費些周折,不過他再狡猾還不成了我們的獵物?他完蛋了,哈哈。”董武很開心的樣子,他又踢了夏雷一腳。

夏雷還是一動不動。

“我們帶他們走吧。”秦七說道:“那邊已經準保好了。”

董武說道:“我帶胡厚,你帶這小子。”說完,他將倒在地上的胡厚扶了起來,背在了背上。

秦七也將夏雷扶了起來,背在背上,兩人離開了雅間,從過道里往後門的方向走去。

過道里沒人,很安靜,這不正常,也正常。

後門口守著一個服務員,他就是剛才那個給胡厚和夏雷上菜開酒的人。他開啟了後門,後門後面是一條小巷,還有一輛停在門口的黑色的商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