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出現就被墨染樓外的重兵攔下,雪亮的兵刃,發著森寒的冷光。

“走開!”

凌瑾瀾溫潤如玉的面容上浮起一抹冷意,手中銀魄宛如暴雨般飛舞而出。

哪怕是溫文爾雅如他,在遇到阮琴塵可能有危險的情況下,也無法再保持風度與修養。若是千夜傷了琴兒,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就算是兩敗俱傷,也在所不惜!

琴兒,你一定不能有事!

我真不該把你留在戰王府,這一次我一定會帶你離開!

眾侍衛見到那攻勢凌厲的銀針,生生穿透他們的兵器,心中一陣拔涼。

“鏗——”

龍吟劍飛旋而過,將逼近他們咽喉的銀魄針擋下。

墨劍反手握住龍吟劍,筆直的身子,宛如一柄尚未出鞘的利劍。古井無波的眼睛,毫無情緒的掃了凌瑾瀾一眼。

“墨劍寒雪,龍吟虎嘯。”

凌瑾瀾掃了墨劍一眼,此人不愧是戰王麾下第一劍士,的確有幾分本事。墨劍與寒雪並稱劍璧,一個身處雲焰,一個身處雪鳳,卻是名聲昭著。

“我要見戰王,他在何處?”

“天醫大人實在抱歉,戰王殿下剛剛接到軍情急報,已經單騎前往軍營了。”

墨劍冰冷的聲音,緩緩的說道。往常戰王出征必定會讓他隨行,這一次卻將他留下來看守王妃。他真的猜不透王爺的心,到底他的心裡有沒有王妃?

王爺自小喪母,在沙場白骨之中踩著血與汗成長起來,不懂得風花雪月,也不知道情愛悱惻。

哪怕是他心裡在意王妃,也許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會用強勢的方式,將她囚困在一隅之地。可是王妃那般傲然的女子,怎能忍受這樣的拘束?

“琴兒在哪裡?”

凌瑾瀾目光直直的凝視著墨劍,他是千夜的心腹,定然知道琴兒的下落。

“王妃所在之地,即便屬下告知天醫大人,也無濟於事。地下迷宮水牢的鑰匙,在戰王殿下的手中。那是一把世間獨一無二的一把鑰匙,無可仿造。只有那一把鑰匙才能夠開啟水牢,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墨劍知道凌瑾瀾的手段,就算自己不說,他也有本事讓自己開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他也很想救王妃出來,但是水牢的門一旦關閉,除非有鑰匙,否則絕對無法開啟。送飯菜的小洞倒是有一個,大小隻能容納飯碗進出而已,人是無法透過的。

“帶我去看她!”

凌瑾瀾溫潤的面容上湧起了出離的怒意,千夜竟然狠心將柔弱的琴兒關進了水牢,實在是太過分了。水牢陰寒之氣那麼重,琴兒的體質素來不好,怎麼吃得消?

“天醫大人隨我來。”

墨劍心中也有些擔心阮琴塵的身體,有天醫大人去看看,他也可以放心幾分。

經過層層關卡,凌瑾瀾透過小洞看到那雪白的冰晶高臺之上,那一個身著水藍色廣袖雪紡紗裙,睡容安祥的女子。她靜靜地垂著濃密的睫羽,漫頭青絲披散在雙肩,宛如流淌的瀑布,泛著盈盈的波光。

她的懷裡抱著一隻銀白的小獸,一人一獸,睡得格外恬然,叫人不忍心打擾。

只是冰晶臺上蒸騰的冷霧,叫凌瑾瀾的心不由一痛。

墨劍很識趣的退下,將空間留給他們。反正這水牢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他不必擔心會發生什麼事情。

“琴兒!”

凌瑾瀾溫潤動聽的嗓音,帶著絲絲難抑的心疼,響徹而起。

“嗯——”

阮琴塵睫羽顫了顫,緩緩睜開空靈絢爛的眸子。好像是瑾瀾的聲音!他怎麼會來這裡?

“琴兒,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凌瑾瀾看到她舒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