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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煞白,心中再是高呼一聲,李肆你好惡毒!好無恥!將廣州城裡的巡丁盡皆拿住,往日壓得地痞惡棍死死的,現在把手一鬆,就送給了他們一座混亂之城!這時候他們彈壓廣州亂象都來不及,哪裡還有功夫去解決青滿?
廣州西門外,大扯巡丁將西關守護得嚴嚴實實,不管是北面的英慈院還是南面的洋行碼頭,甚至西面的青湧貨站入口區域,都還是一派熙熙攘攘的祥和景象,跟廣州城裡的情況截然相反。
這些巡丁是李肆按白域密約行圌事,從廣州城裡撤出來的,轉到西關負責治安管控。城裡還另有一半;可之前局勢緊張,湯右曾等人對剩下的巡丁也心有防範,尋著各種理由,將不少巡丁吏目當作李肆的人壓走,李肆索性依著斷掉綠營兵撫卹銀的路子,也斷了廣州城裡巡丁的薪約,那些巡丁自然再不願上圌街勞作。昔日嚴密的治安大網鬆開,廣州城就成了惡棍無賴的天堂。
“一進一退,怎麼都被他捏著了要害,這不是謀算,根本就是勢逼…………”
眼見自己手下不僅無力再去抓擁商人,連廣州城街面的局勢都穩定不住,史胎直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被李肆的陽謀給算中了。
“管大人,不是要對付青浦,而是壓住廣州城的局勢!”;
廣州將軍府,終法海求著管源忠。
“這就是年初廣州城之亂的情形!我再要動圌兵,怕不是壓住,而是整個廣州都要炸起來!你們到底在搞什麼?皇上交代的要務是先穩住廣東,你們就這麼按舔不住手腳!?”
管源忠北喝著終法海,他心中很是氣憤,這幫傢伙老是搞小動作,就跟那四阿哥一個德性!
廣州城這般模樣,不彈壓也不行,可管源忠聳肩,他無能為力。軍標在年初青浦之戰傷得最重,撫卹銀子也被斷了,不可能指望他們出動。旗兵更不必說了,這時候派出去,不是彈壓,而是亂上加亂。
“我發文調東莞鎮標來吧,張文換那沒指望,他的整個提標,都被李肆的撫卹銀子吊著。”
管源忠無奈地說著,楊琳那的督標也不能動,那可是廣東綠營最後一道屏障。
“想要廣州城安靜,終究得某個人說話,他要廣州亂,廣州就能亂,他要廣州靜,自然就能靜下來……”
湯右曾和史胎直都來了將軍府,本是求管源忠出兵,也都知道了根底,滿心沉冷,管源忠忽然這麼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這人當然就是李肆。
“若是他在韶州敗了,說什麼都再沒人聽他的!”;
史胎直恨恨說道。
廳外忽然一片喧鬧;有人徑直衝了進來,連管源忠都嚇得打了個哆嗦,旗人自亂了麼?
“大人!那李肆……”
衝進來的是軍標中營參將王華,汗流如瀑,滿臉的肉都擰到了一起似的。
“李肆如何了!?”
眾人都立了起來,只覺呼吸無比沉重,就要揭曉了。
“那李肆……”
王華從韶州急趕而來,一口氣還沒順住,好一陣吐不出話來,急得連史胎直這個書生都想揮刀劈了他。
“那李肆,打敗了高其位!朝廷三萬大軍,竟然沒一個逃出去!”;
王華等人原以為高其位要進韶州,知道潰兵入城的後果,紛紛奔逃,上了船才得知白道隆下圌陰手關了城門,坐看高其位落敗,於是又留下來看戲。等到李肆的包圍圈合攏,確認官兵徹底完蛋,才急急奔回廣州報訊。
王華這話出口,管源忠和湯右曾三人都是膝蓋一軟,直接軟回座椅上,廳堂裡就回蕩著破爛風箱般的喘氣聲。
“三萬大軍,兩天就沒了!?”
管源忠低低自語,有如夢吃。
“還有陳圌元龍的奇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