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五回。

她想哭,想哭得要命。

上帝明鑑,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跌倒的,真的不是懷念他的擁抱,可是,那雙高跟鞋,就是偏要跟她作對,她越小心就越出錯。整個一段路程,她辛苦得就像是要在棉花堆裡踩死螞蟻一般。

怎麼會這樣?

怎麼可以這樣?

站在小公寓的樓梯下面,目送著季天恩離去的背影,她再次沮喪得想立刻死去。

要命!這樣下去,她遲早有一天會死在他的手裡。

她虛弱地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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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反覆聽了幾十次,溫傾容還是沒能想明白其中究竟有何魔力。

為什麼,那一刻,她竟能毫不猶豫地與他共舞?

難道,這僅僅只是音樂的力量?

她想不通。

她原以為,她死也不會跟秦逍宇之外的任何男人有肢體接觸。從她八歲的那一年起,便註定只為一個目標而奮鬥。

然而,今天,她不僅是跟他跳了舞,甚至,還可以說是享受的。她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感覺,即使有別於她對秦逍宇的愛慕。

為什麼?難道,這十幾天來,她竟有些改變了嗎?難道,她曾經以為的一輩子的愛戀,竟也漸漸淡去了嗎?她、她竟是這樣一個人嗎?

她迷惘地揪緊了眉頭。

“拜託,你要惡補音樂也請換一首歌聽聽好不好?”翻來覆去地聽同一首歌,這簡直是荼毒人的耳朵,扼殺人的神經嘛。孟葶終於忍不住,關掉錄音機。

溫傾容也不著惱,只懶懶地抬一下眼皮,“你今天沒上學?”

“天哪。”孟葶瞪住她,“你知道今天幾月幾號星期幾嗎?”

溫傾容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我告訴你吧,今天是十一月十七號,星期天,法定休假日。”孟葶一字一句地提醒她。

這個死丫頭,從那天跳完舞回來之後,就變了個人似的,整日裡恍恍惚惚,不知道在煩惱些什麼。她猜,再這樣下去,她遲早連自己姓什麼都會忘光光。

“十一月十七號?”溫傾容猛地跳起來,像被打了一劑強心針般。

“對,十一月十七號。這有什麼奇怪的?”孟葶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

十一月十七號,十一月十七號,這是逍宇哥哥的生日啊。

以往每一年,她都是掰著指頭數到這一天來的,可今年,她居然忘了。

天!她竟然忘了逍宇哥哥的生日!

這比忘了她自己姓什麼更令她吃驚。

“告訴津津,不用等我回來吃飯了。”話音未落,她的人已奔下了樓梯。

孟葶吃驚地望著兀自敞開的大門,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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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紅磚路,昏黃的路燈光。

季天恩兩手插在褲兜裡,低垂著頭,前腳壓著後腳,後腳再壓著前腳,緩緩走在一小格一小格的方塊裡。

一,二,三……盯得有些眼花,他略略抬起頭來,燈光下,眸色一綻,他看見神似溫傾容的背影。

牛仔褲,白絨外套,馬尾辮……

他本能地張嘴想喊,聲音到了嘴邊卻又梗住。

不可能。

這樣深的夜,那丫頭不可能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