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機會,倒是你該小心點,趕快騙些傻瓜上勾,免得遲暮之年,徐娘半老悔之晚已矣。”

女人最忌諱提起年紀,尤其女模特兒這行業,發育好的十三、四歲的女孩就如雨後春筍般的冒出頭,朱家伶的危機意識緊攀附著富亨大佬,既可贊助她的事業,又能有富裕的歸宿,可惜她老是挑錯物件,最近一次的教訓更讓她看清事實,只有眾維傑是真心對她好。

當初嫌他乏味是自己年幼無知,如今幡然醒悟還未遲,何況現在的Jacky有情趣多了,成熟的魅力猶勝以往,沒道理放棄。

“我才二十八,你也不過小我五歲,”朱家伶急怒攻心,顧不得臉部扭曲,“嫉妒我你可以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看在Honey份上,我們以後是自家人,你的老處女情結包在我身上,我認識的朋友很多,一定負責將你推銷出去,如果不幸失敗,也別怨天尤人,只能怪你自己姿色不如人,我不會落井下石要求Honey趕你出門,畢竟是一家人嘛,總要讓你有棲身之所。”

“你這張爛嘴巴再重複一遍。”眾維君拍桌子大叫。

眾維傑和李淳寧實在聽不下去了,再任她們毒話攻心,大概連祖宗八代都不得安寧。

“夠了,你們可以嘴上休兵了,淳寧已經煮好早餐,讓人家安靜的進餐。”眾維傑邊道邊幫忙李淳寧端菜盛粥。

“誰希罕與北港香爐一般見識,豈不自降格調。”眾維君餘怒未消,狠毒的暗喻朱家伶朝秦暮楚、水性楊花、生張熟魏。

“維君!?”李淳寧差點噴飯,眾維傑咳了數聲。

朱家伶自小在國外土生土長,對臺灣的文學作品完全不通,中文說得流利是因為父母嚴格規定,除非有客人在,家裡一律說國語,但識字方面就幾近於中文文盲了,所以更別提李昂的近作──北港香爐人人插。

“Honey,北港香爐是什麼意思?”朱家伶雖然不懂,料想眾維君也說不出什麼好話。

眾維傑尷尬的咳兩下,瞪著始作俑者眾維君,有點為難的不知如何回答。

“快吃,菜快涼了。”他轉開焦點問題。

朱家伶嫌惡的掃瞄一眼,“這些都是高卡路里食物,哪能像這樣大吃大喝,人一旦在體內囤積脂肪,什麼膽固醇、肥胖症,間接影響身體器官功能減退,心肌梗塞、高血壓……”

“你有完沒完?不吃拉倒,自己沒本錢就不要倒盡別人胃口。”淳寧對熱量攝取、營養均衡的研究還少得了嗎?如果沒人異議的話,眾維君絕對拿掃帚轟人。

“想想你自己有什麼‘豐功偉業’,就明白我形容貼切、所言非假。”眾維君惡意的無視眾維傑警告的目光,“我好心一點幫你釋疑好了,以白話說嘛就是……”

“北港是臺灣的一個地名,那裡有座廟寺,香火鼎盛,香爐就是指捻香拜褥後插放的金鼎。”李淳寧搶過話,不讓眾維君胡鬧。

眾維君不甚諒解的瞪李淳寧一眼,可是聽完她的解釋,馬上又壞壞的大笑不已。

“香火鼎盛?說得真妙啊!和我說的‘豐功偉業’有異曲同工之妙,真是妙透了!”眾維君哈哈大笑,“我肚子好疼,笑死我了。”

“我才不是那個意思。”李淳寧急急否認,維君真是離譜,這樣形容女孩子很缺德。

“那是什麼意思,”朱家伶一頭霧水,眾維君的言下之意,李淳寧也明虧暗損她嘍,“Honey,我不管啦,她們欺負我不懂中文,你要替我討回公道。”她箭頭轉向情敵,“你們房客一定是心胸狹窄,氣我搶走你的注意力,存心編派我的是非。”

“瞧,好心沒好報吧,好心也要因人而異,有些不知好歹的人反讓你惹一身騷。”眾維君一副“我說吧,早知如此”的表情。

李淳寧聳聳肩不多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