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見對方的長刀閃過一道白光向自己斬來,本想躲避可是因為對方的刀法速度太快,不容他有躲避的機會,只得將長槍向下一豎,用盡全力雙臂猛張,想要將對方的長刀崩開。

但武士的力量非常兇猛,而且刀也鋒利異常,就聽咔嚓的一聲響,將士手中的槍柄便從中被一斬而斷。將士大驚之下左手將手中半截槍柄向敵人拋擲而去,右手之中剩下的半截槍順勢一點,頓時冒出一道寒光向武士的咽喉之處刺去,而他的腳下順勢一轉,右足便向對方的腰際踢出。

刀客一刀將將士手中兒臂粗的槍桿斬斷之後,刀勢雖然用老,但是他卻有意將刀停留在原來的招式之上,長刀斜指高空,一副完全不把將士放在眼裡的樣子。

將士槍柄如暗器般射過來的時候,武士那足足有一尺半的刀柄向前一挺便擊在飛來的槍桿之上,將槍桿擊得向一旁倒飛而出。此時將士的槍頭已經向他的咽喉之處刺來,武士依然沒有回刀,只是身體向後微微的一傾,槍尖就順著他的面門刺過。

此時將士的腿已經踢到,就見武士的左手突然探出,一把就將將士右足給爪了個正著。武士左手在將士的足踝之處一捏,只聽咔嚓一聲,將士的右足頓時被捏了個粉碎,疼得將士不由得啊的大叫了一聲。

但將士卻是非常堅強之人,雖然足踝被捏碎疼得他撕心裂肺,但他沒有畏懼之色,就見他右手一揚,那四尺左右的槍就向刀客的前胸刺去。

武士修為遠勝於這名將士,刀法也是比將士精妙許多。他本可一招半式之下就可戰勝將士,但他故意要炫耀一下自己那常年浸淫的刀技,也要羞辱將士一番。在將將士的足踝捏碎之後並未追殺。

此時武士見將士的槍尖再次刺來,鼻孔之中發出一聲嘿嘿冷笑。就見他右手一揮,長刀如閃電一般向將士劈來。

將士自知自己無法躲避的了,也不管對方的長刀,長槍一抖化作一道寒光繼續向武士當胸刺去。刀客哪裡會容他刺中,就見他一個錯步就躲開了將士的來搶,而他長刀此時已向將士斬落。

只聽噗嗤地一聲,將士的頭顱被連帶著肩膀削落。將士雖然被刀客一招斬殺,他卻沒有絲毫的痛苦,反而有一種安然的祥和,彷彿這就是他想要的歸宿一般。

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這名將士就是如此所想,也是如此所做。他死得其所,死的坦坦蕩蕩。

韓無難老將軍看著這名跟隨他們很久的將士為了這座四方城,也為了他這個即將入土的老人慷慨赴死,他眼裡有些朦朧起來。

死人的事情他看得多了,可是每當看到這些明知要死卻要去死的將士他心裡不由得會抽搐、會疼痛、會難過,但他卻無能為力。

任何人都想好好的活下去,可是這個世界卻有很多人不想讓別的人好好的活下去,所以能讓更多的人活下去,他們這些軍人註定就要死於其他人之手。

城牆之下的那名武士一刀將韓家軍將士斬殺在刀下之後並未退下。他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倒在地上的屍體之前,揮刀便向屍體斬去。

就見幾道寒光閃過,地上的屍體四肢已經被他全部斬斷,而將士的頭顱也被他一刀刺穿前額穿在了刀尖之上。

武士用鋒利的長刀將將士的頭顱高高挑起,指著城牆之上的四方城軍士高聲喊道:“這就是你們華夏的勇士,簡直是一條柔軟的魚兒,哈哈哈哈,還有來送死的嗎,我送你們一個個的都下地獄。”

兩軍交戰戰死是非常平常之事,但是如此辱沒戰死之人卻是戰場之大忌,也是所有人不齒的行為。

城牆之上的韓家軍見他們的戰友被敵人如此兇殘的分屍,不由得個個眼裡冒出了怒火,好幾個將士不顧自己是否能抵得過對方便要下去與敵人分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