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紮軍隊,這種條件,簡直就是將他們大金國拆成零碎都交給明朝,代善在來之前,黃臺吉曾經叮囑過他,無論怎麼樣的條件,只要不剝奪他們的自主權,一切都能談判,但是看到這種亡國的條件,代善仍然憤怒地將那份檔案扔在張風府面前。

“這根本就是要讓我們大金亡國,這種毫無誠意的條件,你們提出來有何意義?”

張風府冷笑道:“努爾哈赤曾為大明建州衛的,他此舉不過是叛亂,談什麼國家,我們這也只是招撫,只誅首惡餘者不論,已經是夠寬宏大量了!”

代善怒道:“你們別以為已經佔據了優勢……”

張風府冷笑道:“難道還要我們發兵赫圖阿拉,你們才肯臣服?”

代善正要發作,卻被范文程攔了下來,范文程一邊按著代善,一邊對張風府說道:“張大人,這次是談不下去了,我希望明天再談!”

張風府冷笑道:“自便!”

范文程將代善拉出了會議室,代善仍然憤憤不平說道:“他們簡直欺人太甚,我們八旗鐵騎還有數萬,他們把我們當成隨意他們拿捏的東西了嗎?”

范文程苦笑道:“貝勒爺,您是有所不知啊,那個總參謀長他是巴不得你翻臉呢,現在軍方的樞密院並不打算和談,他們都是剛剛上來的軍人,都希望能夠透過軍功上位,因此他才會在和談當中咄咄逼人,要是貝勒爺你要是先翻臉了,他們恐怕馬上就會準備進軍赫圖阿拉,赫圖阿拉距離瀋陽也不過是幾十裡的路程,在他們無數炮火當中,我們怎麼可能堅持得住?”

“可是,他們要老汗受審,還要那些在撫順的大金將士……”

范文程搖搖頭,說道:“貝勒爺,在你離開之前,四貝勒是怎麼對你說的?無論什麼樣的條件都要談下去,老汗自然不能交出來……為了不傷體面,可以讓老汗無疾而終。”

“你說什麼!”代善瞪大了眼睛看著范文程,范文程連忙說道:“貝勒爺,您先別瞪我,老汗在撫順城裡早了那麼大的殺孽,而偏偏明廷又自詡愛民如子,他們不可能不給大明臣民一個交代,我說的讓大汗無疾而終,只是讓大汗先藏起來,不與外人見面,這樣明朝人就沒辦法跟我們糾纏了,至於其他人還有李永芳之流,不過都是些外人,把他們交出來,那也沒什麼!只要把這一關糊弄過去了,其他一切都好說。”

此時後金已經算是危在旦夕了,他們還沒有發展到那種講究顏面的地步,就先被朱由崧給遏制住了,因此後金高層對於這種傷面子的事情,也並沒有什麼抵制,代善說道:“這麼說倒也有些道理,只是父汗這麼一退位……”

范文程連忙說道:“貝勒爺,老汗這麼一退位,那麼接下來如果立誰為新汗,那麼等老汗百年之後,誰就會是老汗的接班人了,貝勒爺,您可是要抓緊了!”

代善嘆道:“憲鬥,你也不是不知道,父汗他派我來,就是讓我承擔這個罵名,好給八弟讓路,我是不可能了,莽古爾泰……一介莽夫,豈是八弟的對手!”

范文程冷笑道:“貝勒爺,難道您就沒想過別的嗎?”

“什麼?”代善怒道:“范文程,如今大金風雨飄搖,你休得挑撥我們父子兄弟的關係!”

“貝勒爺心懷大金,可是別人就是因為看準了這一點,才會肆無忌憚,你認為這次是大汗派你過來的嗎,根本不是,在這之前四貝勒曾經在大汗金帳當中交談了許久,不過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什麼,不過第二天大汗就決定與明朝和談,並且將貝勒爺您派到了山海關……”

范文程華像是毒草一樣在代善心裡紮下根來嗎,並且迅速蔓延,即使盡量剷除也拿他沒辦法,代善的手上青筋暴起,說道:“你是說是八弟讓父汗派我來的?”

范文程搖搖頭,說道:“此時豈是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