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劍山莊肯定後患無窮。

“好小子,本來不想這麼早殺你,既然你存心求死,那就怨不得我了。”眼看凌楚汐的身影消失,灰袍老者恨極了嶽劍晴,陰冷的看了他一眼,猛然拿出六面小旗,手中幾道指決打出,小旗迎風一展,變成六面高達數達的黑色布幡,上面一道道陣法符紋白光閃爍。

布幡迎風而舞,散發出道道陰慘慘的黑霧,將兩人包圍其中。

“六道萬劫幡,你是、你是……”嶽劍晴神色猛的一變,驚駭出聲。

“現在知道我的來歷了吧,竟敢誤我大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灰袍老者一聲厲喝,六面布幡飛快的轉動,道道黑霧如烏雲翻湧。

“花雨千幻,破!”嶽劍晴強壓內心驚駭,狂吼了一聲,萬千劍花如雨落下,密佈身外,同時飛身向外逃去。顯然這六道萬劫幡是一件了不得的靈器,連他都沒有信心與之抗衡。 “嶽前輩,這個老傢伙來頭大得不得了,算了,你也別多問了,我的事你還是別管了,萬一到時候惹惱了他,連你們問劍山莊一起滅了,你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可是事已至此,她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只能想方設法的火上澆油,至於這火能不能燒旺起來,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好歹嶽劍晴實力不凡,能抵擋得住這老者,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拖延一下了。

這油澆得多少還是有些效果的,雖然嶽劍晴看出了凌楚汐的小算計,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他們問劍山莊如今風頭正盛,連縹緲宗府這樣的老牌宗府都被壓了一頭,而他本人更是年少成名,要說到張狂傲氣,絕對還在秦少仲之上,生平還是第一次這樣低聲下氣跟人說話的,怎麼都覺得憋屈。

“死丫頭,算你識相。”灰袍老者冷笑了一聲,對嶽劍晴說道,“看在你岳家老祖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放你一條生路,滾吧。”

他如果不說這句話,嶽劍晴可能還真的就將心中那口悶氣憋了回去,可是一聽這話,嶽劍晴心中那股無名之火騰騰騰往上直躥。

“這位老先生,我與這位姑娘有些淵源,不知道她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你?我看能不能為二位調停調停。”嶽劍晴問道。他名氣在外,常常被人請去調停糾紛,一般只要他出面,誰都會給幾分面子,這話也說得非常順溜。

“你最好少管閒事,有的事還是不要多問的好,免得惹火上身,到時候連問劍山莊都保不住你。”灰袍老者自然不會將須彌菩提的事說出來,也根本沒把嶽劍晴當回事,冷冷的威脅道。

“是嗎?我嶽劍晴出道多年,最不怕的就是惹禍上身。”面對老者的一再威脅,嶽劍晴心中的傲氣終於被再次激發,那道無名火氣也躥了出來。

“哼,看來你是存心找死了!”灰袍老者其實心裡也憋著一肚子悶氣,正想找人出出惡氣,惡言罵道。

“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病貓了,看得起你給你點面子,你還真當我嶽劍晴是軟柿子好捏嗎?”狠狠呸了一口,嶽劍晴吐出一口濁氣,心裡舒服多了。

罵聲未盡,他已經全力一劍刺出。只見劍尖銀芒一閃,以一化五,然後又繼續分化,剎那間,一片冰花如天女散花般朝著老者飛去。

嶽劍晴成名多年,與人交手無數,實戰經驗非常豐富,早看出這老者實力高強,所以一出手就盡施絕學,而且多少有些偷襲的嫌疑。

凌楚汐還是第一次見嶽劍晴出手,心是暗歎不已。這一劍以法為主,其中卻又暗含領域之術,再加上他的偷襲,令人防不勝防。捫心自問,如果她不提前做好準備施展天羅領域,面對著嶽劍晴這暗含領域的法術,絕對沒有半點抵擋之力。

雖說岳劍晴的偷襲有失他問劍山莊少莊主的身份,但這時同仇敵愾,凌楚汐對他卻並沒有半點鄙夷。這個嶽劍晴倒也不是一昧的自大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