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三個班長分別由李剛,張峰,高克擔任。杜博任火力班長。

上級要求我們排擴兵一千送到山區受訓,真困難那。不知道該怎麼做。

聽說北面聯莊會打散了抗日自衛軍四大隊隊長政委都犧牲了,上級卻沒有給我們進攻聯莊會的任務,而是讓我們攻打白極會。難道不相信我們的戰鬥力?

部隊人數擴大了,都夠三個排的人數了,可是武器卻越來越差,很多人拿著刀矛參軍。有槍的人不到一半。”

汪洋寫到這裡,想想還是生氣,煩悶,就在後面又加上一段文字:

上級領導也不知道怎麼挑選的連隊領導,第一次突擊破城之後,他們竟然遇到鬼子圍攻就把抗日自衛軍甩了自己跑掉,讓連隊蒙受這麼大恥辱,我丟了炮也有他們的責任!”

寫完了還在後面又加了兩個驚歎號。喘口氣,憋了好久的這段話,不能跟別人說,寫出來感覺就痛快了很多。但是想一想,將來自己負傷或者甚至犧牲了,這樣的文字難免會被別人看到。對自己和連長指導員都沒啥好處的。然後就停了一會兒,又讓這段文字在世上活了幾分鐘,撕掉了,撕得很細緻很粉碎,不能讓別人看到。

沒有什麼好記錄了。就合上筆記本,收拾好墨水,和封來希指導員打了聲招呼,然後向大隊部走去。武器彈藥的問題在下一次作戰之前一定要解決的。八路軍總參謀部負責計劃東進的部隊帶多少武器彈藥,115師參謀部負責提出補充要求,他們已經經歷過十年內戰的考驗了,但也不可能具體到汪洋一個變成了游擊隊的排需要攜帶多少武器才能適應未來擴軍的需要,能有半數配上山區帶來的新槍就已經很不錯了。更何況,這些參謀們實際上也在逐漸的成長過程中呢。

回頭看看光禿禿的樹枝,光禿禿的田野。西方天際隱隱約約似乎還能看到太行山脈,其他方向則是一眼望不到邊大平原。

自己的家鄉沒有這樣的一眼望不到邊的大坪壩子。區小隊在野地裡圍坐成很多小圈圈,他們在按照大隊的要求講課,學習,訓練。

大隊長性急,想讓新戰士很快具備戰鬥力,不讓小隊住在村裡。要用野外宿營的艱苦鍛鍊他們。這大冬天的啊。

……

冬天肅殺的石家莊城內,兩名買賣人打扮的青年拎著皮箱走出火車站,他們公開身份是上海大名鼎鼎的“東京煤公司”來的煤炭採購員,來這裡的遠志煤場採購井陘煤炭的。

他們都有住上海皇軍憲兵發給的良民證,身材高一點的名叫謝方圖,身材矮一點的名叫狄逸夫。

遠志煤場已經開業了,開始有各種各樣的馬車驢車騾子車在這裡來來往往裝貨。謝方圖和狄逸夫不做這種驢馬車的小買賣。他們走進煤場櫃檯房間問櫃檯裡的掌櫃的,“老齊,齊兄?還認得我嗎?”

老齊抬起頭推了推眼鏡,看到來人左手拿著聯絡暗號,知道是來人聯絡了:“呦,這不是謝兄狄兄嗎,你們這一來,又要把我們場子裡的煤全吃空了吧?”

那老齊請二人到屋裡坐下,這裡不像外面到處是煤炭的黑色,到處是髒兮兮的。顯得乾淨一點。

老齊自己在一個髒臉盆裡洗了洗手,一臉盆水立馬變得烏黑。然後又用個黑兮兮的白毛巾擦乾手,給二人用兩個玻璃杯子泡了兩杯茶。

“來來,遠道而來,一定渴了吧,喝茶喝茶。”

老齊坐下,笑吟吟地看著二人說:“謝兄,狄兄。這大東亞聖戰開戰了,劉老闆(東京煤公司老闆劉鴻生)的生意更火了吧?這還不一下子籤個十萬八萬噸煤?上海灘上的煤炭生意,你們家該包了吧?”

謝方圖忙搖手道:“哦,不不,老齊,這次我們來,只要三百噸。”

“啊?這麼少?”老齊站起來,安排一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