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只剩下南宮燁和南宮睿二人。

南宮燁一臉如明珠般璀璨的面容,染了陰沉,眼瞳深幽好似汪洋,起伏不平,驚濤駭浪。

他做夢也沒想到,西門雲最後來了這麼一著,這什麼情況,說明父皇早就知道薷煙島的人根本沒有騷擾定州,他之所以如此做,只是想讓五皇兄有一個班師回朝的理由。

好,真是好心計啊,所有的事都在他一個人手中掌握著。

父皇啊,父皇,總有那麼一兩件事是你掌握不了的。

南宮燁唇角掛著冷笑,轉身走到桌邊坐了下來,自動自發的斟了一杯酒,一仰頭喝淨,然後望著南宮睿,沉聲問:“五皇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南宮睿走過來,搖了搖頭,一點也沒有發現南宮燁的異狀,他同樣的不好受,徑直走到桌邊坐下來,斟了酒喝了一杯,又給南宮燁倒了一杯,沉痛的開口:“知道嗎?父皇一向如此,當日太子皇兄的事是這樣,無辜的我成了同謀,被貶到定州來,知道嗎?那時候我只想陪在他的身邊,失去了母妃的我,只想陪著父皇,可是他自以為是的認為給我安排了一條好路,所以我立刻揹負了一條謀逆的罪名,被貶到這苦寒之地來,現在我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他再一道聖旨,又想把我調回京去,你說為什麼要這樣啊?”

南宮睿同樣痛苦,舉高酒杯,望著南宮燁:“來,我們喝吧,不醉不歸。”

“好,”南宮燁不再說什麼,喝乾了杯中的酒,兩個人同時苦笑起來,似乎都沒醉,似乎又都醉了。

南宮燁想起自己所遭受的罪,還有母妃到死還受著汙辱的事,不由得苦笑:“你還好一點,至少他都是因為愛你,才動的腦筋,可是他對我呢?他從來沒愛過我,卻讓天下人知道,我是最受寵的皇子,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此刻兩個人都聽不進別人的話,只自顧自的發洩自己心中的憤恨。

最後差不多都醉了,手下走了過來,兩人扶一個,把他們都扶出去了,就這樣,還一路叫著:“七皇弟,來,喝。”

“五皇兄喝。”

瑞王府裡,鳳闌夜睡了一小會兒,此刻正在燈下看書,微微蒼白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不過卻似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大眼神晶亮而有神,唇角掛著淺淺的不可見的笑意,青黛和耍�熗⒃諞徊嗤�耪庋�鬧髯櫻�褂幸簧材塹氖�瘢�淙煌���櫻�墒切⊥蹂�姆緇�故僑萌四巖鑰咕埽���傭既鞝耍�慰鍪悄腥恕�

兩個小丫頭正想得入神,忽然聽到外面有聲音響起來,然後月瑾和另一名侍衛,扶了王爺走進來,南宮燁的嘴裡還在喃喃不語的唸叨著,似乎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發生了,所以才會喝酒,鳳闌夜站了起來,看著月瑾二人把南宮燁放到她空出來的軟塌上,忍不住蹙眉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他一向不是失態的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月瑾放開南宮燁,恭敬的回話:“稟小王妃,今天晚上,西門雲將軍忽然拿出了一道聖旨,讓瑞王攻打薷煙島,所以主子一聽便急了,和瑞王兩個人都喝醉了。”

鳳闌夜詫異,攻打薷煙島的事,在他們意料之中。南宮燁喝醉了,因為昊雲帝的一連措舉動而痛苦,可是那瑞王好好的怎麼也喝醉了酒。

“瑞王怎麼了?”

月瑾因為一直站在旁邊,所以自然把瑞王南宮睿的話聽進去了,忙回話:“瑞王說當日太子謀逆,他根本不知道便被安了一個謀逆的罪名,然後發放到定州來,現在皇上又想讓他回去,說他已經習慣了這裡,所以很痛苦。”

鳳闌夜的眼神深幽,在房間內來回的踱步,瑞王怎麼樣先不去想,既然聖旨下了,那麼紅衣火炮一定出現了。

“千渤辰,月縠。”

鳳闌夜一聲喚,兩人立刻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