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大人解決不了的事情!

董策早就已經想好了,顯然是心有成竹,一道道的命令便是發了下去。

“王羽,你進去把許如桀的屍身處置好了,注意把傷口封堵住,把裡面的血跡處置乾淨。”

“是!”

“王通,你是個機靈人,你和蘇大成兩人去往我府上,找夫人要幾條麻袋出來,要夠大的裡面再墊上氈布。東西送來之後,你便留在府外守著,以防不測!”

“是!”

“石進,你去召集城中所有丁壯,除了城頭上必要擺設的軍兵之外,所有的軍兵也全都招過來。”

“是!”

“周伯周仲,你二人人頭也熟,拿著我的腰牌,去城中武庫,把所有得用的武器都提出來!”

“是!”

分派完畢,董策擺擺手:“各自去吧!”

大夥兒都分派了出去,城頭上只剩下幾個人了,董策走到的城牆邊兒上,手摁著垛口,向外望去。

外面火堆的光芒都是已經逐漸變得暗淡,那種幾近於餘燼的紅色,反倒是那些躺倒的馬賊,一個個鼾聲如雷,睡得死豬也似,隔著這麼老遠都能聽得真切。董策的視線掃了一遍,忽的在一處定住了。那是河邊兒不遠處,右邊兒就是斜穿過十里鋪所在山谷的那條飲馬河的支流,是一片空地,這會兒外面已經是圍了一圈木頭的柵欄。裡面則是建起了一頂帳篷,旁邊還有十餘個馬賊的歪歪斜斜的站著,想是充作守衛。

而在柵欄外面,又是十餘騎馬賊在緩緩的騎馬打轉兒。

眾馬賊多是和衣而眠,唯獨那裡一頂帳子,很是顯眼。再加上週圍那許多人守衛的諾大排場,董策基本可以斷定裡面定然是此次白麻子匪幫的要害人物,甚至是白麻子本人也說不準!

這會兒已經是深夜,那帳篷中卻還是透著隱隱的光亮出來,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董策長長地吁了口氣,忽的嘴角盪漾起一絲笑意,那笑意越來越是濃烈,終於是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張開雙臂,迎風而立,任由那風打在臉上身上,清涼涼的只是舒暢!

這一次殺了許如桀之後,雖然要解決其後遺症也是諸多棘手,但是心中卻著實是爽利痛快,就像是去了一大塊兒心頭的壁壘一般,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再沒有被人抓住的把柄了!

火光獵獵,照亮了這片空地。

一大堆人聚在一起,亂糟糟的站在董策面前。

這一大堆人有一百三四十之數,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穿著穿著平民的衣服,手裡拿著各色各樣的武器,有的是菜刀,也有拿著糞叉的,甚至有的什麼都沒有,只是拎著一根兒粗壯結實的木棍。在他們之中,只有極少數的人揹著弓箭,而且一看就知道是自家制造的那等劣弓。而另外三十來人,裝備就要好的對了,穿著破舊的鴛鴦戰襖,手裡有的拿著腰刀,有的提著長矛,大部分都還揹著弓箭。

這些人都是二十歲到四十歲之間的壯棒漢子,也是這十里鋪現在能拿出手來的最為強力的一支武裝力量了。

只是他們的神色間,卻滿滿的都是畏懼驚慌,甚至都不敢抬頭看,有的人身子還未一陣陣哆嗦著。

在他們前面大約四五米開外,董策站在城牆的馬道中段,俯視著這些人。

石進王通這些被派出去的幾路人馬都回來了,有董策現在的威名震懾,再加上現在大敵當前,眾人都很是配合,事情辦的很順利的。

王通偷偷摸摸的拎了好幾個大麻袋過來,黑黢黢的,還透著一股子難聞的鐵鏽味兒,也不知道原先是做什麼用的,這會兒正在在城牆上把許猛等人的屍體給收拾進去。

石進的勞動成果已經擺在面前了,聞聽董策董二郎相招,沒費什麼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