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介在文中還說夏竦作為樞密使,理應側重於軍事,不應過多幹預朝政,如今卻領頭反對革新,其心可誅,許清聽了他的這種言論倒是十分驚訝,果然是牛人啊!軍人不得干政的言論都出來了!

石介作為國子監直講,和歐陽修一樣早已成為文壇領袖型人物,在大宋文人士子間享有極高的聲譽,他如此激烈的評擊夏竦等人,引起的轟動絕不輸於場大地震。許多士子又因此聚集到了夏竦府前示威,甚至夏府門前還扔了不少爛菜頭,門上沾了許多髒物,京中又有大亂之勢。

許清能猜到,夏竦等人此刻絕對是恨不得揭了石介的皮,自己那篇《少年中國說》雖然沒有明著指向誰,但其中革新的思想,無形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想必也將成為夏竦等人攻擊的目標,他不知道夏竦等人會用出什麼陰招來,這才是他最擔心的,雙方想從正面快速將對方壓倒已經不可能了,接下來應該就是使陰詔的時候了。

一回到家,許清便把荊六郎叫到書房裡,荊六郎自然明白許清找自己來幹什麼,不等他發問就先並報起來:“侯爺,王拱辰家那小廝十分機警,咱們設了兩次局都沒拿住他。倒是根據方有信家一個掌櫃提供的線索,夏竦府上一個負責採買的管事馬勝,出外採購時私受回扣,貪汙款項,被兄弟們拿住了把柄,經兄弟們一翻整治,還掏出了他一個更為緊要的死穴,原來夏竦長年在西北為官,他的一個小妾耐不住孤苦,竟和府中的負責採買的馬勝有染。”

許清聽了拍案叫好,有這麼一個與主人小妾有染的把柄在,馬勝跑不了啦。

“六郎,幹得不錯,等下給兄弟們每人五貫酒錢,這段時間最為緊要,讓兄弟們不要懈怠,說吧,從馬勝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被許清一問,荊六郎又有些洩氣,他為難地說道:“據馬勝交待,夏竦收受賄賂肯定是有,只是連他也一時找不到證據,這幾天夏竦府中,官員來往十分頻繁,但交談之時都選在夏竦的書房內,連馬勝也無法接近書房半步,無法探聽到夏竦與這些官員的交談內容。”

許清聽了也有些失望,聽不到夏竦等人的密謀,馬勝這顆丁子發揮的作用就不大了。看著荊六郎不安的神情,許清安慰道:“你們能在短短時間做到這一步,已經大大超出我的期望了,別洩氣,馬勝這個人利用得好還是有價值的,除了經常敲打他一下外,不妨給他點甜頭,讓他更賣力些!”

荊六郎出去後,紅菱不久便進來了,臉上寫滿的擔憂,這幾天的事鬧得整個汴梁城沸沸揚揚,許清的名字更是被太學生喊得響徹全城,瞞是瞞不住紅菱她們的,他攬過紅菱的纖腰,緊緊抱著好聲安慰道:“紅菱,不用擔心,這次紛爭雖然因我而起,但如今早脫離了原本的含義,有眾多大人物在前面頂著,你根本不用擔心什麼。陛下對我的信任並沒有減弱,就算天降雷霆,也落不到我頭上。”

紅菱靠在他懷裡,喃喃地說道:“我知道許郎做的是為國為民的大事,紅菱為許郎感到自豪,不管如何,紅菱都永遠和許郎站在一起!”

“紅菱你是我妻子,不和我站一起還能站哪裡?好了,你們儘管放心玩你們的,夫君我還用不著你們來擔心;走!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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