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臨死前,還把家給分了,眼看著親生兒子分的還不如抱來的兒子多,曾祖母的心裡難免不痛快,私底下就跟心腹抱怨了那麼幾句。”

“沒成想就讓叔公給知道了,從那會起,他的心裡原本的委屈就化成了怨恨,最終,做出了可怕的事情。”

“我家祖父和公公的死,十有**就是叔公做下的,兩位長輩的死訊傳回來,當場就氣死了祖母,三日後,曾祖母也投繯而死。”

“獨留下我那可憐的婆婆,勞心勞力的將我家老爺撫養長大,婆婆是信佛之人,相信有因果報應。”

“一直都教導我家老爺,有因才有果,冤冤相報何時了,說二房的人覺得族長之位,是他們的,那就給他們。”

“讓我家老爺要心善,寬容,我明白,婆婆是好心,他是怕我家老爺沒有個幫扶,勢單力薄的去報仇,那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這一忍,可不就忍了這麼些年?早些年是顧忌著婆婆,不願意讓她老人家擔心,後來家裡的孩子多了,又擔心兒女的安危。”

“但是,二房的人對我們長房,是恨進了骨子裡,我們想要息事寧人,人家壓根不願意見我們好過。。。。。。”

崔婉清聽的都有點頭大了,人人都是偏心自己的親生骨肉。還真沒見過像徐家曾祖那樣,把親兒子撇一邊,只護著外來的。

他沒有把一碗水端平,行事有失偏頗,這不,前腳剛走,後腳那受了不公對待的親生兒子,就把養子父子倆,給送進了閻王殿。

真真是可嘆又可悲,還真是應了那句因果報應。

不過因為酈哥的原因。崔婉清的立場十分堅定。肯定是隻會支援徐茂,而將徐澤這個攔路的大石頭搬開。

徐家的家事,除了曲折的多,過程和黃姑姑猜的一樣。所以。從此處下手。將徐澤趕下族長的位置,繼而再將徐茂給推上去,所有的一切。就可以圓滿結束了。

按說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就應該撥開烏雲見青天了,可奈何崔婉清高估了徐澤,這位當時看著,明明還站的筆直啊,怎麼一回家就病倒了呢?

這下可是把崔婉清弄了個措手不及,本打算對峙公堂,可被告病的人事不省,滿嘴胡話,徐盛也從江州城快馬趕回來周旋。

江源縣的縣太爺倒成了被夾在中間的,這位馬上就向上峰請示,在得到等病人身體好轉後,再行審問的示下後,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別看他是宣平侯的死忠,就因為在他的治下,見不得光的事情太多,所以才越發不敢將事情鬧大,以免別人牽著藤兒帶出瓜。

那他才真是隻有死路一條了呢。

龔可順送走了來傳話的衙役,心裡還想著怕是徐澤他們想出來的拖延之計,乾脆就帶人出了門,把徐家請的大夫,全都按著擺兒的,問了一遍。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徐澤真的是被嚇病了,還病得不輕,渾渾噩噩的,還直說胡話。

顛來倒去還就是那麼幾句,什麼他們二房才是徐家真正的骨血,徐茂是野種之類的。

這下可好了,眼看著馬上就要成功解決的事情,被徐澤這一病,又陷入了無盡的等候中。

崔婉清聽了龔可順的回話,也只能是在心裡嘆了句,“雖說這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可這句話也不防顛倒過來,用在徐澤身上便成了,可恨之人也必有其可憐之處。”

等齊玄輝他們帶著一隻蒙著黑布的籠子回來,面臨的就是這種尷尬的局面。

他走了有多久,就擔心崔婉清有多久,甫一回戴家別苑,連洗簌更衣都顧不上,先就招了黃姑姑前來問話。

一聽自家媳婦兒受了這麼大的欺負,還差點被個小白臉給設計了,心裡的火那叫一個大!

瞬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