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鷹懷著極度不安的心情,走入山洞之中,靠著山洞坐在地上,心裡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難以平靜,聽著師父的鼾聲,想著師父對自己的疼愛,不由淚水奪眶而出。他是一直把師父當作父親的,小的時候,一直叫師父爹爹,後來大了,才和師兄弟一起稱呼沙通天為師父,但是卻一直認為師父就是自己的爹爹。 如今,他卻要聽從大師兄燕慶的命令,去害師父,心裡的愧疚之情,讓自己感到心如刀割一般。 但是他又不得不聽從燕慶的命令,因為自己喜歡的女孩,如今卻被燕慶和河間王控制在手裡,如果自己不從,那個可憐的女孩就要慘死在河間王的手裡。 一年前,他跟著燕慶去河間府執行一次刺探軍情的任務,就在任務完成,將要順利返回的那晚,燕慶、沙鷹和幾個大乘教的密探,在一起飲酒。喝酒的那晚,大師兄燕慶對自己格外熱情,和自己連著幹了好幾杯酒,沙鷹經不住勸酒,喝的酩酊大醉。 等到沙鷹在大醉沉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漆黑的石屋裡,沙鷹只感覺口乾舌燥,便摸著黑,起身找水喝,由於石屋內漆黑一片,他在屋內摸索著,摸索著到了屋門口,他摸索到門閂,開啟門,頓時一股寒風灌了進來,凍得他一哆嗦,月光也透過木板門,照射進來,屋裡頓時明亮了許多。 這時,忽然石屋內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嚇得他循聲望去,就見石屋的角落裡,竟然蜷縮著一個衣著單薄的女子,正雙手抱頭,嚇得哆嗦著,發出尖叫的聲音。 沙鷹問道,“你是誰啊?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大師兄呢?” 那女子只是雙手抱著頭,直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沙鷹藉著月光,在一張破舊的矮桌上,發現有一盞燈碗,就找到火鐮,打著之後,點亮桌上的油燈,藉著燈光,那女子也轉過頭來,看著沙鷹。沙鷹見此女子,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模樣,容貌清秀,嬌俏可人,衣著鮮亮,但是非常單薄。凍得正瑟瑟發抖。 沙鷹正欲再次詢問這名少女,忽然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轉眼大師兄燕慶就出現在了門口。 燕慶來到石屋內,關上木板門,先是來到矮桌前,指著油燈說道,“這裡很不安全,點燈的時候,還是關上門為妙。” 沙鷹問大師兄道,“這是哪裡啊?我們怎麼會在這裡?這女孩子又是誰啊?” 燕慶呵呵笑著說道,“現在事情有些變化,師父傳書給我,讓我再去城內打探一些訊息,由於咱們大乘教的密探除了叛徒,所以我就找到了山裡的這件石屋暫時棲身。至於這個女孩子嘛,說來身世可憐,她是被河間王看上的一名小妾,在送去王府的途中,被我救下,暫時和我們在一起躲避些時日。” 沙鷹聽了,懵懂的“噢”了一聲。燕慶說道,“師弟,為了安全起見,你暫時就在石屋裡暫避,等我處理好師父交代的任務之後,咱們就即刻離開。” 沙鷹說道,“大師兄,我和你一起去執行任務不好嗎?” 燕慶卻說,”不必了,你去了多有不便,而且我還要分心照顧你,不如你就留在這裡,很快師兄就回來了。“ 沙鷹還想說什麼,燕慶卻說道,”我是大師兄,你要聽話才對,何況這是軍中的命令。”沙鷹只得作罷。 燕慶從懷裡掏出一些牛肉,大餅,還有兩壺酒,放在桌上,說道,“餓了吧?小子,趕緊吃點東西吧,要不更覺得寒冷。” 沙鷹還真是感覺挺餓了,便拿起牛肉和大餅吃了起來,吃了幾口,忽然停下,將幾塊牛肉包在餅裡,遞給了那位女孩子,女孩子清澈迷人的眼前,看著沙鷹,接過大餅,就吃了起來。 燕慶看著沙鷹,笑了笑,師兄弟二人就大吃起來。酒足飯飽之後,燕慶說道,“我還有要事去做,你自己照顧好自己,說著就衝沙鷹揮揮手,走出屋門,將門關好,下山而去。 過了一會,一陣寒意襲來,榻上有一條棉被,沙鷹就坐在榻上,將被子裹在身上,感覺暖和起來,卻一眼瞥見倚在角落裡的女孩,凍得直髮抖,便起身說道,“妹子,你到榻上來,裹著被子暖和下吧。" 那女孩子顫抖著搖了搖頭,沙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