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才認識我十多天的人,倒像是幾十年的交情一樣。”

胡六福被他問得噎得慌,哪敢說自己之前看過他不少影視小說,同人小說展昭為主角的也沒少看,某種意義上,也許他比展昭本人還了解他。

“我會算卦嘛,你忘了?”胡六福開始胡扯,“我早就算出來你是個絕頂大好人,再說南俠的名聲誰不知道?能在包大人身邊的也都是可靠之人,我這樣的草民難道不應該信任嗎?”

展昭並不相信他的說辭,單說信任自己的為人還可以這樣解釋,但胡六福對他的那種自來熟一樣天然的親近是沒辦法解釋的。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胡六福,若有所思的又呡了一口酒,終於說道:“我知道胡公子是有些秘密的,展某也不是那喜歡探究的人,既然你說是這般,那就是這般。”

“展某也只是問問,你不必為難。”

胡六福有些坐立難安起來,他知道交朋友講得就是坦誠,可他真的沒辦法做到完全坦白自己的來路,明知展昭不是那樣計較的人,他說不探究那就是不探究,思來想去他有些愧疚的說:“展大人,我的確有事瞞著你,但……請你相信,瞞著的那些事並不損害任何人,我也是真心崇拜你的。”

展昭一愣,想起自己剛才的話可能讓誤會了,看胡六福一臉的神傷,又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逼著你說,也沒有生氣,只是……算了,我自罰一杯。”

他舉杯痛快的一飲而盡,沒有繼續往下說。

其實,展昭從不會對別人這樣,只是對胡六福稍稍有些不同罷了。

這時小二哥終於把胡六福點的那道清蒸鱸魚端了上來,展昭用公筷挑了一塊最嫩的魚腹放到胡六福碗裡,“展某已然賠罪了,胡公子就不要同我計較了?”

他實在是太溫柔,胡六福本來還有的那一點點不安委屈也一掃乾淨,忙也用公筷給他回夾了一塊,“展大人也吃,聽說這魚都是今天新打上來的,新鮮得很!”

兩人之間的氣氛又舒緩起來,胡六福很快就甩開了那些煩惱,埋頭吃了一會兒後就問了一句:“展大人,你今天去查探訊息,可有查到什麼嗎?”

展昭放下酒杯,嘆了一口氣:“查是查到了,卻也跟沒查到無甚分別。二十多年前,有個叫胡二的樵夫就是專給李家送柴火的人,每個月都會在固定時間去一次,送了三四年都沒有間斷過。”

“可他在命案發生後不久就說要回鄉探親,一走就沒再回來過了。現在都過了二十多年,大部分人也都記不清他到底什麼樣,他那會就快四十歲了,算算現在也已經六十多,就算是街坊鄰居也未必能認得出。”

“如果他早已去世,這個案子就更無法解開。”展昭提到這事眉頭就輕蹙,“我打聽過很多人,幾乎沒人知道他的家鄉到底是哪裡,只聽說他上無父母下無妻兒,獨身一人也不知道能去哪。”

胡六福聽了之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