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久了難免有些心浮氣躁,便讓展昭尋到了機會一舉拿下他。

白玉堂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輸就是輸,沒那麼多理由,他痛快的把自己的畫影刀收好,回身抱胸看著胡六福從石頭上跳下來,巴巴的舉著傘跑到展昭面前,“展大人果然是最棒的!”

“我下次就能打贏他了。”白玉堂有些不服氣的說。

展昭看了看天色,雪越下越大,估計到晚上也不會停,他回頭又注意到胡六福打著傘的手早被冷風吹地發紫,便說道:“我們先回去吧,這裡風大。”

“玉堂,你今晚還住客棧嗎?”他把胡六福先送上馬後,想起白玉堂的住宿問題來,就多問了一句。

白玉堂從不缺錢,以往自己跑來找展昭切磋也是住的客棧,本來也想點頭說還和以前一樣,突然想起吃飯的時候聽胡六福說起他住在展昭家裡,隨口就改了主意:“不然我也去你家裡住吧,小六福住得,我也能住得。”

展昭沒什麼意見,就帶著他回了自己家。忠伯看他又帶了個白衣公子回來,認得這就是白五爺,喜上眉梢高高興興的把人也迎了進來。

“你這院子不錯。”白玉堂自己轉了一圈後不住地誇獎,他這人吃穿都很講究,旁人輕易是入不了他的眼的,能讓他誇上一句實屬不易。

展昭也沒怎麼在意這些,他又不常住這裡,只淡淡的點頭後又去看胡六福,“胡公子,你還好嗎?方才在馬上的時候,我握你的手太涼了,身上一點溫度也沒有。”

胡六福之前只顧著看熱鬧根本沒注意冷暖的問題,這下被展昭提醒後才發覺自己果然渾身發冷,而且頭還有點暈,他從小就不能受涼,一受涼就會感冒發燒,這次肯定是跑不掉了。

“是有點,我先回去睡一覺吧。”胡六福揉了揉腦門。

展昭點點頭,輕聲說:“你先去吧,我待會兒給你送藥去。”

胡六福悶悶的應下了,回了房間後衣服也沒脫就鑽進了被窩裡。他今天一大早就起床去給李雪娘燒紙,下午又在外頭吹風看展昭和白玉堂比武,身體早就被風吹透了,就算是蓋著被子也不覺得暖和。

他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渾身哆嗦著冷了一會兒後又覺得身上開始燥熱,面板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疼,翻身間面板摩擦棉被的力度也疼,口乾舌燥喉嚨火辣辣的,跟身|下有火坑一樣。

又過了不知多久,外頭有人敲門,伴隨著一道聲音傳進來:“胡公子,我來給你送藥了。”

那頭的人一連喊了幾聲也不見有人開門,剛要猶豫著是不是要闖進去看看的時候,胡六福終於艱難的爬起來開啟了房門。

展昭看著胡六福的臉色潮|紅嘴唇發白的樣子也驚了一下,他單手託著托盤,另一隻手把胡六福扶著站好,急忙回身關上房門,“胡公子,你怎麼病得這樣重?這才過去半個時辰而已。”

“嗯……”胡六福迷糊的點點頭,一邊忍不住拿臉去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