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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著他。
程銳想捂著身體,又想到胳膊上也有,只得將手背在身後,退開一點說:“沒事,不知道什麼時候弄的。”
姜徹猛地伸手把他拽過來,一手扣著肩膀不讓他動,另一手拉起他的胳膊,看清楚那一道長長的紅印子,他有些氣惱地問:“被打了?”
程銳憋紅了臉,不作聲。
“說話。他媽的還用棍子打,誰弄的?”
程銳咬牙,一口說是碰到的。
姜徹忍不住敲他腦門兒,說:“臭小子跟我這兒害怕丟人?學校裡誰欺負你了?你不說,我就告訴你媽去。”
“我自己能解決。”
姜徹的口氣重了:“被打成這樣還自己解決?這種時候就得靠哥罩著你,快說。”
程銳悶不作聲,被催了好幾次,才吞吞吐吐地說:“放學後有人攔著我要錢。我沒給,他們就把我堵在巷子裡。”
“所以你就傻了吧唧地捱打?”
“不想給他們錢。”
姜徹嘆口氣:“最後還是被搶了吧?”
程銳咬著嘴唇,有些不情願,悶悶地嗯了一聲。
“我就說你傻。快點洗,洗完了回去找嫂子給你擦藥。”
“那我今天能住你家嗎?我怕我媽看到。”
姜徹迎著他哀求眼光,憋了半晌說:“……洗完澡再說。”
等到兩個人收拾完,姜徹要拉他去林柏月的藥鋪,程銳拗不過,只得提了澡籃子,踩著拖鞋跟他走,路上一言不發,剛進入初中就被欺負,實在太丟人了。
姜徹看他一副失落的模樣,開口道:“我小時候也沒少被欺負。”程銳嗯了一聲,也不理他,姜徹自顧自說下去:“我那時候也瘦,個子低,慶哥和毛子都比我大,我整天跟著他們跑,打完架也跑不快。有一年過年,我跟他們撿了鞭花去炸茅坑。聽到響了我就探頭看,誰知道里頭有人,一把就給人揪住領子了,哥幾個撒丫子就跑,那大爺把我棉襖領子都拽掉了。我嚇得一邊哭一邊跑,摔路邊坑裡了,鼻血流了一身。”
程銳問:“後來呢?大爺不打你?”
姜徹有些出神,笑笑說:“怎麼不打,師傅拿我當親兒子,該打的時候能打得人幾天不下床。還沒過初五就把衣服弄爛了,哪敢回家啊!我跑嫂子家裡,她家那時候就開藥鋪,我偷偷翻牆進去,一吹口哨,她就出來給我擦藥。”
程銳說:“真沒用。”
姜徹拍他腦袋,罵道:“怎麼說話呢你,捱打了都不還手,還說是我弟。”程銳撇撇嘴,不理他,姜徹又說,“下次把頭髮擦乾點,出來一吹風就感冒了。”
程銳把脖子縮排衣領裡,哈了一口氣。
前些年林柏月嫁了李成慶,孩子都兩歲了。因著藥鋪沒搬走,為了方便仍住在老地方。到了這時候,還開著門。姜徹領程銳進去,跟第一次來時一樣,林柏月從裡屋出來,看見他倆就樂了:“程銳怎麼老是受傷?”
姜徹趁機笑話他不小心,自己跑屋裡找李成慶說話。
程銳脫下上衣讓林柏月看傷,偷偷瞥她。她彎下腰,將長髮撩在耳後,程銳心想,姜徹小時候摸黑跑到她家裡,她也是這樣給他上藥吧?
這天夜裡終究還是住進了姜徹家。背上抹了藥,程銳趴在床上,佔了大半個床,姜徹一邊說他討人厭,一邊往裡頭躺了躺。程銳想問他林柏月小時候的模樣,一轉頭,見他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放學,程銳推著車子一走出來,就看見姜徹和毛子、李成慶站在校門口。他正想過去,姜徹給擺了個手勢,示意他別說話。
程銳不解,乖乖地當作沒看見,沒走幾步,就被三個人攔住了。昨天嚐了甜頭,對方興許覺得今天程銳不會反抗了,只是朝他勾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