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蓮和伊雪應聲出了淺月閣,可是不久後又走回來,對雲淺月道:“小姐,您是不是要去榮王府找東海國的玉太子?恐怕不行了。今日早上宮裡便派了車碾去榮王府接玉太子進了宮,據說皇上在宮裡擺了宴席,今日宴請玉太子。”

雲淺月皺眉,“這老皇帝到真是積極!”

“小姐,玉太子第一次來天聖京城。更何況以東海國如今的富饒和強大,皇上自然重視。據說昨日皇上聽景世子說了之後就想召見玉太子。奈何顧忌玉太子一路勞累,便改在了今日。”凌蓮立即道。

雲淺月哼了一聲,“人剛到,就巴結上了!”

“小姐,您若是實在想見玉太子,就進宮吧!反正你也有數日沒進宮看望皇后了!”伊雪建議。

“不去!”雲淺月一把甩了手腕的輕綢,一屁股坐回了軟榻上,怒道:“他一點兒都不想我,來了也不急著想見我。如今老皇帝說讓他進宮,他就答應進宮了。怎麼不推了老皇帝來見我?半分情意也不講,破人!”

凌蓮和伊雪對看一眼,都不再出聲。

雲淺月徑自氣悶。

過了片刻,凌蓮輕聲建議道:“小姐,玉太子對您極好,你不喜歡洛瑤公主和景世子的婚約,他便給了您一道文書毀了婚。他如今從東海而來,一路辛苦,想必已經極其勞累,昨日就推了皇上的宴請,今日再推的話,定然不好。所以才……”

雲淺月哼了一聲,打斷凌蓮的話,惱道:“別人不知道他我還不知道?他是誰?他和我一樣。我能追一隻狐狸追三天三夜不帶休息的,他也一樣。我能守一個月在天雪山抱回一隻小老虎,他也能。累?這根本就不是累的事兒。是他不見我的事兒。若是想見我,昨日就來了。”

伊雪撲哧一聲笑了,“小姐,有景世子在呢!玉太子若是來了就急著見您,景世子還不打翻了醋缸?他大約想見您,也得剋制著。這也不能怪玉太子。”

雲淺月聞言怒意退去了一般,想了想道:“你說得也對。”話落,她伸手揉揉額頭,有些抑鬱地道:“容景這個大醋缸。風燼、莫離、三公子都先後被他趕走了。小七好不容易來了,可不能讓他這麼快就給趕走了。”

二人對看一眼,都忍著笑意不說話。

雲淺月擺擺手,有些無奈地道:“算了,反正他已經來了京城了!早見晚見都是見。我就忍忍吧!急急跑去宮裡的話,容景又該拿那雙黑眼睛瞅我了。怕了他了!”

二人見她不再氣,笑著退出了門外。

這一日,老皇帝臥病在床,照樣宴請東海國太子,宴席擺在皇宮御花園。

雖然是深秋,御花園被呵護得極好,還是有秋季的花在盛開,芬芳一片。

老皇帝不能下床,被人抬著半躺在軟椅上,這場宴席不是國宴,未曾召見滿朝文武作陪。而是小範圍地選了幾名有資格的人作陪。

皇上的幾位成年皇子,夜天逸、夜天傾、夜天煜等皇子、孝親王、德親王、雲王爺、容景、夜輕染、冷邵卓、雲離等人。不是皇族,就是四大王爺老少兩輩的王族。彰顯對東海國玉太子的慎重對待。

席間,老皇帝以殘病之軀暢快談笑,對玉子書一一介紹了他的愛子們。似乎月前在四皇子府發生的險些砍殺親子,血染四皇子府,半絲父子之情也無的情形從來沒出現過。

玉子書含笑點頭,溫和親近,行止有禮,氣度尊然。“玉質蓋華”四個字當之無愧。

老皇帝將容景和玉子書做比較,開玩笑地笑言,“放眼天下,景世子和玉太子外,再無人能出其右者。不知若是兩者相較的話,非要論出一個第一來,哪一個才當得舉世無雙?”

容景含笑不語。

玉子書眸光溫和,沒有半分不悅,聞言含笑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