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認冷邵卓一子。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孝親王府明明有個三公子,當時冷邵卓被夜天傾施展功力對抗南凌睿,卻被南凌睿趁機重傷了他時孝親王口口聲聲老臣只有一子的說法。

五年前,老皇帝興起了一場文試會,要求除臥病在床的景世子外京中所有公子都參加。孝親王府這位三公子才第一次在京中露面,遺忘了十多年才被人們想起。那年文試會她正好不在京中,裝病未參加,只聽說這位三公子在文試會上展露了一手才華,老皇帝大讚,要求孝親王給他賜名,但被這位三公子給拒絕了,說“孝乃是報父生養之恩,此生不入孝親王府族譜,就是為父王盡孝了!”,她當時聽到這位三公子的話時還一笑,想見見這個人,後來因為出了夜天逸的事情,便漸漸遺忘了這個人。

據說當時孝親王臉色極其難看,老皇帝卻是喜歡此子,給他封賜了一個從七品的職位。從七品職位雖然不高,但是要知道那時候京中諸位公子不經參考是不會隨意受職,所以他這個七品職位是開了先河,也曾經一時風頭無兩。因為他那時候才十多歲,還不能接受官職,所以老皇帝言及冠後再上任,職位暫且保留。

雖然他得了封賜,但是孝親王卻並沒有因這個封賜而對他改觀,依舊是不聞不問,所以他在孝親王府的待遇也未曾好。這位三公子似乎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忘記的人,當年的那件事情之後,不久後人們便漸漸忘記這位三公子,只知道孝親王府的小王爺,到如今五年,因為這次要和雲王府聯姻,他才被人們重新記起。

“咳咳……”屋中忽然傳出兩聲輕咳聲。

雲淺月打住思緒,轉頭看向主屋,浣紗格子窗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幾乎看不出屋中的動靜。那咳聲似乎壓抑著什麼,有些難受,她靜靜聽了片刻,那咳聲依然不止,她眸光微閃了一下,忽然將手中的鳥兒放飛出去,足尖輕點,飄身下了桂樹,並未從窗而入,而是直接抬步來到門口,伸手推開了房門。

伴隨著她推開門,咳聲忽然止住了一下,又繼續咳了起來,只是輕了一些。

雲淺月並沒有急於進去,而是將身子倚在門框上,透過珠簾,看向屋內。只見屋內潔淨無塵,並不像是在外面看到的一樣門窗破敗,滿布灰塵。桌椅雖然不是上好材料,但也是完完整整,乾乾淨淨。一個年輕男子揹著身子坐在窗前,正看著窗外,而他目極處正是她所在的那顆桂樹的位置。從外面看屋內,灰塵太多,一絲也看不見,可是從內部看外面,卻是可以看個隱約大概。她並不說話,而是看著男子,聽著他輕輕的咳聲。

男子也未回頭,一直咳著,大約半柱香後,他終於止了咳聲,淡聲開口,“我就知道今日我這蓬蓽要來貴客!淺月小姐身份尊貴,踏足汙塵之地,不怕塵埃染了衣服?”

雲淺月忽然一笑,“染了衣服倒是不怕,就怕三公子不歡迎我!”

“是不歡迎!淺月小姐請吧!”三公子依然不回頭,語氣自始至終都是一個音調。

“我這個人向來臉皮厚,而且還最喜歡的就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三公子不歡迎怕是也不管用,既然來了,也不能白來一趟不是?”雲淺月忽然抬步走了進來,伴隨著她走進來,敞開著的門被她輕輕一揮手關上,她站在男子身後三尺的地方笑道:“來者是客,三公子給我一個背影,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孝親王從未教我待客之道,淺月小姐似乎也算不上客人。哪裡有客人不經主人允許就闖進房間的?”三公子依然不回頭,淡聲道:“淺月小姐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裡是孝親王府,可不是榮王府的紫竹院!我是一個沒名姓的人,可不是景世子。淺月小姐可要分清楚了!”

“走沒走錯我還能分得清楚!”雲淺月目光落在三公子脊背上,忽然對他出手,三公子一動不動,她眸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