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懊惱,這麼點時間,怕是很難成就好事了,不過他面上並不顯露聲色,痛快的答道:“夠了,本護法法力高強,半盞茶的時間,足夠了!”

說罷,就快速踏入了洞房之中。

原本張大山兄弟兩個見橫生枝節,以為麻臉男子無法幫新媳婦做法事了,正苦著個臉,又不敢上次插言,直到見這個護法仍然堅持要做完法事才走,皆是長長鬆了口氣。

而張大山的婆娘,則恰恰相反。

見那個護法終還是走了進去,她的心肝高高吊了起來,不過一想只有半盞茶的時間,又安慰自己,應該不會出事的。

那名廠衛見麻臉男子應承了下來,急匆匆走回到林敬之身前回話。

林敬之輕輕一笑,示意廠衛坐到一旁,只要是貪財貪色的,就不可能拒絕。畢竟像他這樣的官家或者富豪,出手是極其闊綽的,在他這裡做上一場法事,比在貧苦的農戶家做一千場法事還要賺的多。

“敬之,我怎麼覺得那個傢伙不像好人?”玉姨娘見林敬之也要請那個麻臉男子做法,挪了挪屁股下面的椅子,俯身到林敬之耳朵輕語。

林敬之點了點頭,小聲回道:“他本來就不是個好人!對了,待我們起程後,你……”林敬之偏過頭,給玉姨娘輕聲交代了一番。

玉姨娘訝異的瞧了林敬之一眼,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半盞茶的時間一晃而過,林敬之起身,招手把矮個男子夫婦叫了過來,然後取出一錠足有五兩重的銀子,放在了桌面上,“這是我們的飯錢,多餘的就當是給新人的財禮了。”

“這,這太多了,小的不敢收。”矮個男子來到近前原本是要下跪的,要不是他婆娘扶著,連路都走不穩當。

那個婆娘卻是天生膽大,見到銀子臉上浮起了一抹喜色,要知道林敬之這十幾號人可是吃了不少雞肉鴨肉,還喝了些水酒,如果真的白吃一頓就走了,那她家可是虧大了。

林敬之沒有理會那個矮個男子,拿起銀錠,扔到了那個婦人的懷裡,然後轉身便走,先前給麻臉男子傳話的那個廠衛,則小跑到洞房門前,催促麻臉男子動作快點,那個麻臉男子應了一聲,就大步走了出來。

林敬之此刻已經翻身跳上了馬背,看了麻臉男子一眼,什麼也沒說,就駕馬離開,其他的暗衛們也上了馬,留下三個,把麻臉男子與那兩個菩提教的小童帶在馬背上,一起揮揚馬鞭緊跟而上。

十餘匹高頭大馬向前賓士,揚起了陣陣沙塵,約莫跑了小半個時辰後,林敬之見此段官道荒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而且視野開闊,看不到有過往行人,便猛拉把韁,驟然停了下來。

那些暗衛緊跟著停下,卻是搞不懂林敬之有何用意,皆是一臉疑惑。而後背上佈滿了傷痕的張亮,則因為坐下馬停的急促,牽扯到了傷口,疼的一臉扭曲,隨後怨毒的看了林敬之一眼。

林敬之撥轉馬頭,轉過身來,然後用馬鞭一指麻臉男子,冷聲道:“將此人拖下來,先抽頓鞭子再說!”

那些暗衛先是怔了一下,隨後承載著麻臉男子的內廠廠衛一把就將其從馬背上推下,摔在了地面上,此時雖然天氣逐漸回暖,但大地依然凍的很結實。麻臉男子原本正想著過不了多久,就能大賺一筆了,卻突然橫生枝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強行推下了馬,然後結結實實的摔了個跟頭,頓時痛撥出聲。

胡安心眼靈活,輕輕一躍,從馬背上落下,然後揮舞著馬鞭,就劈頭蓋臉的朝著麻臉男子的身上抽下。

“唉喲~,你們憑什麼打人……我可是菩提教的護法,是菩提老祖的徒弟,快停下,你們就不怕菩提老祖會降下災禍麼……啊~,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胡安與動手的幾個內廠廠衛,可都是身懷上乘武功的高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