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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發作,只好暗暗嚥下。鳳雪心時而回頭看看,見武天賜滿臉陰沉,哈哈笑了起來。武天賜見了,也只能把這氣憤嚥下肚。
邱冠雄便把另一匹馬給武天賜騎。武天賜騎上馬卻暗暗憋著口氣。隊伍吃了乾糧喝了水,在樹下休息。一鏢師道:“昨晚住的那是什麼地方。楊前輩給他銀子,卻還搪塞我們,連飯也不招待一頓。”楊大義聽了,對低聲對邱冠雄道:“冠雄啊,你本不應該這麼做。這過程如果折損了一個兄弟也是不值。”邱冠雄道:“只是我實在是控制不住。只不過那黃龍實在是欺人太甚。”楊大義嘆道:“黃兄弟也並非無惡不做,死的有些慘。”邱冠雄道:“下次一定忍耐。”楊大義道:“山賊中也不乏義氣者。江湖上自有規矩。更何況,原本這一帶的寨子也都是衝雲山莊的產業,其中也會有原來的兄弟!”邱冠雄連連稱是。楊大義又道:“更何況,倘若沒了山賊草寇,那還要我們鏢行做什麼?”邱冠雄道:“對對,此言有理,此言有理。是我魯莽了。”
又行了兩日。行至陰風嶺,楊大義道:“此處為陰風嶺,乃是兩大櫃坊必爭之地,過去時一定要多加小心,原本一直都是通寶櫃房的產業,但幾年前似乎內部鬧了矛盾,名義上脫離了通寶,但也不歸衝雲山莊,不過這裡易守難攻,前任莊主這輩子也沒能將陰風嶺攻下來。所以你切不可滋事!”邱冠雄朝前方望了望,只見此處也僅有一條必經之路能透過,且路兩遍都是垂直的崖壁。只要在高處朝下扔石頭,下面的人想要過去是不可能的!
楊大義道:“此處原本是通寶櫃坊,前些年似乎是這的寨主與張凌宇發生矛盾,如今此處屬於半中立狀態。具體情況不瞭解,不如繞路走。”邱冠雄道:“既然不熟,估計繞行也有強人,更何況如今你我所壓鏢物乃是外物,按規矩不可劫奪。”楊大義想了想,道:“只是……”邱冠雄道:“楊前輩勿擾,更何況這幾年兩大櫃坊也無爭執,陰風嶺便形同虛設,倒也不會為難我等。”楊大義一愣,道:“冠雄啊,莫非你早就知曉這內中緣由?”邱冠雄臉一紅,口中卻道:“鳳老莊主與陰風嶺打了多年交道,冠雄只是多聽了幾句。”說著,看了看周圍弟兄,湊到楊大義耳邊低聲道:“其實前輩所言不假,上個月,老莊主就查明瞭陰風嶺現在的寨主叫柳長龍,與那通寶櫃坊張凌宇確定是有了嫌隙,因此有些不買賬了,鳳老莊主也在暗中做他的工作,何況此時此刻,朝廷正有剿匪動靜,柳長龍知道是我們也不敢囂張。所以前輩可以放心!”楊大義聽了有些吃驚,注視了邱冠雄許久,道:“你早就心諳此事,看來伏山之事也並非一時憤怒,必是有所預謀。”邱冠雄道:“楊前輩洞若觀火,晚輩佩服。”
話說隊伍行至陰風嶺口。果然有人在路口處守著。見到有這麼大隊伍的鏢車,守著的四個人卻是呆在原地不動。四人中間領頭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其餘三人都三十多歲。見楊大義一行人走近,一年輕的上前道:“吃誰家的飯?”楊大義道:“朋友家的飯!”對方道:“穿誰家的衣?”楊大義道:“朋友家的衣。”這時對面那老者上前道:“楊大義,你可認得我?”
楊大義心下一驚,仔細注視這人,見這人五十多歲的樣子,似乎有些面熟,但也確實想不起來了,便搖搖頭,道:“確實想不起來了。”老者輕哼了一聲,道:“想不起來了,五福鏢行,原本叫通義鏢行,如今卻為五福鏢行。莫非老弟你因何事而背主更名都忘記了?”楊大義聽了,心中大震,道:“看你的年齡,或許應該認得我!”老者聽了,冷笑道:“真是貴人多忘事。好了,事已至此,我也不再說什麼,如今朝廷剿匪,我也不便行動,既然都是道上的,熟麥子。”
邱冠雄聽了,要說什麼,卻被楊大義攔住。楊大義又從懷中掏出了兩錠子,給了這人。這人才示意手下領著鏢隊過去。邱冠雄走過去時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