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藏著的刀,錯在“陷害”他?

還是錯在我認識他。

李嬸放下毛巾,語重心長的說:“小姐,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想要給少爺說一句公道話,你真的是想錯他了。”

我抽出在毛巾裡的手,擱在裙襬上。“我回房間了。”

我沒看見罰酒,它是故意躲著我的。

我散開頭髮,躺在床上。後背好清涼的感覺,我是有多久沒回家好好睡覺了。

如果房子再小點,個子矮一點,說話都是靈動活波的。那就真的回到七歲時的立初那了。成為那個真的很喜歡初春、初夏的立初那。

“那個孩子你準備怎麼辦?”

“老婆,我都說過了。小逸真的不是我的孩子。”

“小逸,小逸。你叫的多親熱啊?誰知道你揹著我幹了些什麼?人家現在都找上門了。”

……

那是我第一次聽見父母吵架,我拿著洋娃娃躲在門後面。聽著父親止不住的嘆氣,母親喋喋不休的數落。

洋娃娃是六歲是父親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天真的以為是我的洋娃娃惹了父親的不高興。所以小小的我只有安靜的躲在門後。

聽父母親提到的四次“小逸”。

雪色是純白的,平靜的過完這一年。意味著我還有一個洋娃娃來臨,我的七歲生日來了。

父親,母親提到的那個名字一直沒有減少。我甚至能偷聽到母親夜裡看著我低沉地哭聲。

我隔著黑夜看著母親,多次忍住了用小手擦眼淚的動作,害怕的更多的是母親在我的面前會禁錮她的感情。

像是這樣的雪,七歲的雪。我最後一次見到的雪。大不大,小不小。

第二天我照著昨天晚上回來,走了一遍路。有大灘血跡,人沒在。旁邊還有一把刀,是我昨天丟掉的。

我有些開心,那個人還活得好好的。

刀柄上的血跡乾涸有了痕跡,是冷的。

蹲下拿起,藏在身後。

我似乎又聞到那刺激人的血腥味。

路過一個池塘,反手扔了進去。刀上的血色融進青池,化作幾股泡沫。

已經是春日了,甚至可以說是我看到如此美麗的春天。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加更一章

☆、後悔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永遠都不要過此生的七歲生日。不要喜歡那個玻璃球,不要找到那個地下室。

那天是很冷的天氣,我還記得雪蔓延到我的小皮靴上了。母親送我了一個彈珠,說是天使的眼淚。裡面住著一個小小的天使,微小但不可忽視。

我在雪地裡有滋有味的盯著那個彈珠,我向它許願。希望在溫暖的日子下一場雪,只是這個願望從來都沒有實現過。

“初那!”

我被母親突然的聲音嚇到了,手裡的彈珠滾落了。“我和你爸爸一會出去辦事,你就老實待在家裡,知道嗎?”

“恩。”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看著母親在雪地裡的背影,有幾顆雪籽落在她的大衣上。我隔空伸出了手,想要擦掉這些雪籽。都是徒勞,已經越走越遠了。

昨天我又聽見母親的哭泣了,她輕輕的拍打我的肩膀說著:“初那,媽媽只有你了。”

手有些冷,我搓搓拇指的指紋。沒看見我的彈珠。到處都是一片雪白,我的腳下也沒有。在寂寥的秋天出生,還會目睹到雪景,我在後院走出了一串腳印。

可能因為年齡還小,沒有想到固定一個地方尋找。所以就大繞圈子,至今都沒有找到。我的天使沒有了,是真的沒有了。

沒有天使,只有魔鬼。

木頭雕刻的小門畫了三個小人。很醜,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