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搖落,枝頭為花零落成雨。

「在宮外,旁人給的膳食不許吃。但臣不是旁人。」徐嘉式挑了個紅得最透的果子,咬下一口,然後將剩下的遞在燕綏嘴邊,「極甜。」

燕綏本想嗆他一句什麼時候攝政王改做試毒太監了,心想才不吃你咬過的東西,但肚子實在餓得慌,鬼使神差咬了上去,頓時酸得五官扭曲。

「你……嘶,欺君!」燕綏眼淚都快下來了。

「臣認罪。」徐嘉式就著燕綏剛咬過的地方吃了剩下的果子,然後扯起燕綏衣袖擦了擦手,「可臣總覺得,陛下心裡比這果子還酸。」

燕綏心頭一緊,與徐嘉式對視一瞬便兵荒馬亂似地移開目光。

難道他看得出?他想說什麼?不,不要說出來,那太難堪了。燕綏明知自己的嫉妒與攀比毫無立場毫無資格,可就是不自覺去猜想在徐嘉式心裡,燕緒到底比他重多少。

或許根本沒有可比性。燕緒智慧又仁慈,除了多病短壽,幾乎是個完人。這樣的相提並論,每想一次都是重新自取其辱。

燕綏轉身欲走,徐嘉式擒住他手腕,將他抵在桃花樹下。

手背新肉摩擦粗糙的樹皮。

搖落一樹緋色。

燕綏臉上燙得很,徐嘉式輕吹吹走落在他鼻尖上的一抹花瓣,湊上來。燕綏偏了偏頭,聽見他貼在耳邊說:「陛下知道麼,這桃樹是仁宗當年親手栽的。」

燕綏快哭出來了,他是睹物思人麼?為什麼要說出來?

「陛下,看著臣。」

燕綏顫抖中有一絲茫然,迷濛的眼睛望著徐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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