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露給對方:「殺了朕吧。騰驤四衛的營地就在附近,你還帶了四衛營的頭領同來,不就為的這個嗎?你們可以悄無聲息處理得乾乾淨淨,對外就說朕讓野獸吃了……燕植才十歲,二十年內他都不會忤逆你,雙順什麼都不懂,攆他出宮就是……動手吧……」

燕綏閉眼,暮春的風裹著花香草鬱稍顯急躁地掠過耳廓。

預料中的痛感沒有落到身上,反而聽見一聲短促的笑。

「好笑麼?」燕綏鼻翼抽動,手背擦過眼角,「也是,皇帝做到朕這份上,古往今來再找不出第二個了。」

「臣也覺得,從古至今沒人能和陛下相比。」徐嘉式丟了羽箭蹲身,血淋淋的右手在燕綏眉心一點,落下一粒胭脂痣。

屈指順著鼻樑往下,揉著雙唇將血腥分享,直到燕綏按著心口俯身乾嘔,徐嘉式才收手。

「陛下要臣負責了麼?臣願意認的。」

燕綏腹部翻江倒海,心臟在胸腔裡也搖搖晃晃,反應一瞬才明白他意思。

「要殺就動手,朕寧死不肯受辱!」

徐嘉式捏著燕綏下巴將頭轉正,四目相對,他道:「陛下說過,怕死在臣前頭。不用怕。」

燕綏眼底動了動,咬著下唇不言語。

「陛下讓臣弒君,說得輕巧。」徐嘉式垂眸,挑開衣襟用燕綏柔和的裡衣領口仔細擦手。

傷口止不住血,他也不按壓,只是看著湧出的血珠沾染白衣,浸透了再滴落至鎖骨。蜿蜒而下,血肉相親。

「對外說是讓野獸吃了……上林圍場哪有吃人的野獸?陛下是想被兔子吃,還是野雞叼了去?」

「你……你這個混帳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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