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坐下去,徐嘉式說且慢,脫了外裳,覆在石面:「陛下,請坐。」他自己則席地而坐。

因為青石,燕綏坐著比徐嘉式高出一截,低頭看擺弄魚竿的徐嘉式,他專注於一事時眉頭會不自覺地皺起,顯得執拗又堅韌。

在他剛醒來那段時間,兩人都異常焦躁,見面說不上兩句便不歡而散。

燕綏滿心掙扎,自責的同時,怨恨為什麼徐嘉式偏偏忘了自己。想不管不顧地把這三年樁樁件件對他傾訴,甚至想讓他再次知道自己是即將做爹的人了。但冷靜下來又瞻前顧後地害怕,怕這樣瘋狂的行為反而把他推得更遠。

隔著三年時光,許多人與事像隔著一場大霧似的難以捉摸。

這其中最讓人為難的,便是徐嘉式的父親。

燕綏不知道老周王都對徐嘉式說了什麼,也沒把握在此情此景,在徐嘉式那裡取得比他父親更多的信任。

所以,徐嘉式不提老周王假死,燕綏便也不問。

但今天,他主動提起了。

燕綏喉頭上下滾了滾,主動開口卻是下意識地岔開話題:「不知道這河裡還有什麼魚,朕不會釣魚,今晚能不能吃魚就看攝政王了。」

徐嘉式拋了鉤,側頭看燕綏:「臣活了三十年從來沒釣上過魚。」

「那上次——」

「什麼上次?」

「上次……」燕綏抬眼看見施張站在不遠處,今日又輪到他保衛皇帝了。施張欲言又止神情複雜,便問,「施張,何事?」

施張走近,看了眼徐嘉式又看燕綏,直白道:「上次攝政王與陛下同釣,提前安排了水性好的侍衛藏在水中往鉤上掛魚。這次事出突然,來不及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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