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有旁人比他對我付出更多。」

字字句句犀利傷人,燕綏心頭如撕裂一般生疼,又如墜冰窖似的寒涼。旁觀者尚且傷心如此,何況當事人。

燕綏回想,裴良方去見了謝璚回來當天面帶笑意,後來的每一天他都在笑,但內心早已經千瘡百孔了吧?

問世間情為何物——

不,這已經不是情了,是傷害,是折磨。

裴良方閉眼,緩緩吐息:「我開始反思,是否真是我薄情又無能。我真的應該為了他放下尊嚴和整個藥王谷的名聲嗎?愛他就應該一切順從於他嗎?如果我真的醫藥精絕無所不能,便不用擔心給陛下剖腹失手,能研製出治療斷袖之藥,或者讓自己能生子……一切都會不一樣了。但我做不到,日夜不休也做不到。或許我真的是無能。我有太多不能解決的困難……要是個女人就好了。」

燕綏眼中已噙淚,他實在不忍聽下去,但裴良方還在自揭傷疤,連同自尊一同剝離,他抓過桌上翻倒的酒瓶仰頭飲盡:「我穿女裝不是喬裝改扮救死扶傷,我沒那麼崇高。實際上,陛下,我覺得自己下賤至極。即使他對我做出再不堪的事,我還是放不下他,甚至一遍遍回想他的話,開始覺得他說得對,是我對不起他。別的我辦不到,我研製不出生子藥,我也不能回到他身邊,我什麼都不能……好像只有著女裝能讓我停止胡思亂想……陛下,讓你見笑了……」

裴良方已有醉意,顫抖地握住燕綏手:「我知道我是病了,但不知怎麼醫治。陛下,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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