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式微熱的呼吸挪過來:「陛下不喜歡臣留宿,臣懂原因。但永安王只是個孩子,陛下怕什麼?宮中不允許外男留宿的規矩,歸根結底是為了保障陛下安全和皇嗣血統純正。陛下覺得永安王會威脅哪一條?」

極具侵略性的檀香和酒氣在四月的夜裡微熱發燙,像巍峨佛像下半明半昧的香燭燃燒,又像酒肆裡於步履踉蹌中恍然頓悟,於梵聲中搖曳,於心魔中寂滅。

燕綏喉頭滾了滾:「原來攝政王打的是這個主意。」

「嗯?什麼主意?」

「直接殺朕終究是扎眼了些,混淆皇家血統塞在朕名下卻輕易得很。何必那麼麻煩?攝政王看上哪個宮女,她有孕了朕直接封為貴妃,產子就冊立太子,用不著偷偷摸摸藏在冷宮偷人。」

暗夜中忽地一聲輕笑,三泰在牆根偏頭熟睡,燕綏望一眼確認沒醒才鬆了口氣。

「原來陛下擔心戴綠帽子,實在是多慮了。」徐嘉式掌心搭上燕綏膝蓋,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宮裡要麼是十三四歲的小丫頭,要麼是四十往上的嬤嬤,陛下想冊立誰為貴妃?臣不是飢不擇食的,心力也實在有限,偷偷摸摸來偷陛下已經很麻煩……陛下,若是宮中有人大了肚子要臣負責,臣便認,好麼?」

燕綏臉紅得發燙,好在夜色深沉看不分明,起身要走,被徐嘉式挽著膝彎扯進懷裡。

「陛下,說好陪臣看星星的。」

「哪有星星!我看你像星星!」

氣急之下,燕綏甚至忘了自稱朕。

「喏,在這。」徐嘉式一手攬著燕綏瘦腰,一手虛握成拳湊近他右眼,指縫漏出綠幽幽的螢光,像是九天渺遠星耀嵌入凡人血肉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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