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外湧至安州永州泊州,或成盜賊或成餓殍,典妻賣女半成奴僕半陷風塵……民不聊生。」

一字一句沉聲敘述,燕綏臉上滾燙消退,甚至連血色都淡了。

江州災情,他知道很嚴重,夜裡輾轉反側都在想,但難以想像實景如此悽慘。

生在燕家,身為帝王,他就只能困守在四角的天空下。從前是冷宮,如今是整個皇城。高牆厚壁保護著他不受饑寒疾苦侵襲,也攔著他與外界關聯,只能若有實無地坐擁萬裡江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徐嘉式是他的眼睛和雙手,能延申很遠,去看他看不到的人和事,去解決他力所不能及的疑難。

也可以說,徐嘉式是燕綏的鎧甲,堅硬強勢護衛著弱小稚嫩。

與其說強迫,更像是交換。

姓徐的沒欠他什麼,他給出的未必與收穫等價。

他燕綏啊,即使以身飼虎又算什麼呢。

「回神了。」徐嘉式捏了捏燕綏右邊耳垂。

燕綏輕咳一聲:「災情如此嚴重,攝政王賑災辛苦了。」

「少說冠冕堂皇的違心話。陛下覺得這封復命奏摺內容是否完善?」

燕綏想了想:「攝政王說連自己的傷情也呈在奏摺中,哪有半個字提及?」

徐嘉式哼道:「活生生的人站在陛下面前,陛下尚且熟視無睹,寫什麼陛下會掛心?陛下還來質問臣……若是早看了奏摺,當著滿朝文武反駁臣不是更好?」

燕綏抿了抿唇:「說正事……奏摺上到底還有什麼沒寫?」

「陛下不如先問臣為什麼不寫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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