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感覺不到。

再看南明鳶,神色疑惑卻平靜。

林深驀地心口一緊!

他忽然意識到,南小姐似乎很少再為總裁起波瀾了。

難不成,南小姐沒有再回頭的意思?!

之後的行程南明鳶再沒說話。

薄辭深似乎獨自生著悶氣,南明鳶則是完全不理解他的在意點,只覺得這男人近來愈發奇怪。

她也沒精力去細想,因為接下來,還有一堆事情等著她。

“旅客們先生們,本次航班即將到站,請您整理好隨身物品,準備離開。”

廣播響起空姐甜美的聲音,林深將薄辭深和南明鳶的隨身行李提前收拾好,遞了過去。

南明鳶起身,準備抱起南語瀟。小傢伙剛做完手術,消耗精力,一直睡到現在都還沒醒。

然而薄辭深先她一步將小女孩輕輕攬入懷中,嗓音低沉,“你不方便,我送你回去。”

南明鳶拿上手提包,“不必了,有人來接我。”

走出機場,果然見不遠處一輛紅色敞篷跑車停在那裡,祁司逸站在旁邊,朝南明鳶揮揮手:“鳶鳶——”

“給我。”

南明鳶從薄辭深懷裡將小孩兒接過,同自家小哥道,“我帶瀟瀟去衛生間換一下藥,你等我一會兒。”

“好,慢慢來,不著急。”

祁司逸目送她離開,眼中滿是溫情。

一直到南明鳶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他眼底的暖意頃刻煙消雲散。

對上薄辭深審視的目光,猶如針尖麥芒,分寸不讓。

薄辭深對這個自稱兄長其實和南明鳶沒有血緣關係的男人很是警惕,總覺得他別有用心。

同樣,祁司逸也對他十分戒備。

兩個雄性生物之間沒有硝煙的戰爭就此展開,林深看得心驚肉跳,彷彿已經聞到了濃濃的火藥味兒。

正當他猶豫自己要不要出來打個圓場,祁司逸先開口了:“呵,這不是薄總麼?”

“聽說,你在晉通幫了鳶鳶不少忙,真是謝謝你了,對我們家鳶鳶這麼上心。”

說到“我們家”時,他的咬字刻意重了幾分。

林深暗暗在心中捏了把汗,這個祁家少爺,如此來勢洶洶!

薄辭深的眼神冷冽如冰,比起慵懶隨意的祁司逸,他板正端方,氣勢絲毫不輸。

“曾經也是一家人,應該的。”

他口吻淡淡,祁司逸的眼神卻是晦暗了下來。

這廝還有臉提一家人?!

他很想痛罵薄辭深一頓,但礙於前面才被南明鳶訓了一頓,不便有所動作。

祁司逸壓下怒火,伸手看似自然地往薄辭深胸口拍了拍,“辛苦你了,還受著傷呢,就到處跑,趕快回家休息吧。”

不偏不倚,正好拍在薄辭深胸膛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