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

“都坐吧,”鄭聰讓眾人坐下。“既然都說到這了,我就以左宗正的身份說一句,我們雖然是宗戚,跟聖上有親戚之誼,但是遠不如有能力有才華的外人對聖上有用,因此你們想要什麼,想做什麼,仗著宗親的名頭只能越做越窄,越要在聖上的眼裡越不討好,遠不如憑著自己的本事去做,去拿”

“只是二哥,這些年在日本吃光用盡,想要再做生意,也怕是沒有餘力啊。”

“老七,你敢把爵田的收益抵押出來嗎?若是敢的話,我就豁出面子跟內廷經理處打個招呼,讓四海錢莊貸一筆錢給你,想來足夠你開辦商號甚至買船海貿的了”

談話的人沒有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帷帳的簾子被捲了起來,數以百計的舞者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在帷帳外的幹道邊集合成陣,與此同時,雄壯的樂聲也響徹了起來。

“《秦王破陣樂》,”鄭剋期立刻說明道。“新年慶典開始了”

果不其然,午朝門丹鳳樓上的燈火也通透了起來,想來是鄭克臧蒞臨了。

一曲舞罷,一個聲音從丹鳳樓上傳了下來,隨著四下勤務的禁衛軍、武學生員、水師大學堂生員、頭道門侍衛之口放大到了全場皆知:“聖上口諭,正旦佳節,與諸卿同慶,賜酒,共為華夏賀,為天下萬民賀。”

群臣在帷帳裡蹈首回應道:“為華夏賀,為天下萬民賀,為聖上賀,為華夏社稷賀!”

手捧御酒的生員們、禁衛軍們走入各個帷帳為文武大臣、宗貴顯戚斟滿酒杯。

不知道接收到什麼暗號之後,手捧御酒的華夏臣子們又齊聲頌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個時候,由武昌、武漢等地抽調的名廚開始出菜了,當各色酒菜一道道奉上之際,鄭剋期忽然注意到站在帷帳門口曾經給自己斟酒的那名武學生,他走過去仔細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笙官,怎麼是你?”

“回這位大人的話,”鄭克臧三子鄭渻隱晦的做了一個手勢,請他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卑職是想跟阿母一起過節,可軍令如山。”

“我省得,我省得。”鄭剋期慌亂的點點頭,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有沒有被鄭渻聽到,心裡亂的跟麻一樣,不知道怎麼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好半天之後才一掐自己大腿清醒過來。“聖上,聖上還真是老樣子,每每有驚人之舉。”

邊上落座的鄭柔沒有聽清楚鄭剋期的話,於是問道:“唯誠,你在說什麼?剛才那個軍士是哪家的子弟?你可是認識?”

“噢,”鄭剋期支吾的應道。“我,我是說,怎麼沒有看見梁國公和弋漾郡公?”

“梁國公和弋漾郡公在丹鳳樓上陪著聖上。”鄭聰之前也發現了鄭渻,只是沒有點穿,此時自然幫著鄭剋期圓話。“聖上本來也讓我留下的,可我覺得你們幾個剛回來,什麼都不太清楚,生怕擔心唯誠照顧不好你們,所以就推了聖上的意思過來陪陪你們。”

“噢,倒是多謝二哥了。”被鄭聰這麼一打岔,鄭柔倒是不好再問鄭剋期了,不過想來連鄭剋期這樣的宗親也要加入幼武學、武學後才有任官的機會,鄭柔也不覺得外面是重臣家子弟有什麼過分的。“對了,二哥,如此一說,克均、克坺幾個現在也在軍前效力嗎?”

鄭聰笑著回應道:“一點沒錯,這幾個小子現在都在軍前,這一來是為了搏個功民身份將來好順利襲爵,這二來嘛,軍中是鍛鍊人的地方,出來後無論做官經商至少不會變成紈絝。”

溫、柔、裕等一時無語,這時酒菜上了幾巡,外面通道上的歌舞也換了幾場,突然,一切聲音訊息了,只有隱隱約約聽到城內各處傳來的爆竹聲和禮花聲。

正在溫、柔、裕等不知所措之際,帷帳外侍立的鄭渻走了進來:“各位公爺、侯爺,請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