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面色突然緊張起來,低聲道:“小畜生已被人救走了,聽聲音是兩個人拉著一個人走,走得很快。”

舒元頓足道:“我們上了薛玲那奧丫頭的當啦,原來她對這一約會,早安排好了的。”

奚平也猛地一頓腳道:“對,她是用這詭計,來阻止我們追尋令尊的下落,咱們快追上去,說不定就會追出線索來。”

舒元道:“奚伯伯說得對,大哥,咱們快追去吧!”

奚平道:“霄兒,你可聽出來方向了麼?”

雲霄道:“這裡山峰重疊,實在聽不真切,大概已在一里之外。”

舒元道:“我們從峰頂跑下來,已經夠快的啦,沒想到對方比我們還快,看來他們的輕功不含糊呢。”

他們搜尋之處,乃是峰下一個山坳,看不見外面是什麼景況。

踏波無痕奚平打量了一陣道:“我們不如分頭追趕,不論能否抓得住雲漢那小子,中午時分在老爺廟會合。”

雲霄點點頭道:“就這樣吧!好,咱們走……”他人隨聲起,當先向外面飛縱而去,直奔野豬坡。

舒元道:“奚伯伯,咱們追向哪裡去呢?”

奚平道;“雲霄已去野豬坡,咱們就向金壺頂去吧!”

三人分途追趕,翻過了兩道山嶺,眼前忽然紅霞耀眼,滿目盡是一片赭色,連一棵綠草青樹都看不到。

舒元吃驚地道:“咦!這是到了什麼地方,莫非咱們進了太陽谷。”

奚平道:“這地方叫金壺頂,就因為山為壺形,土成赭色而得名……”“咦!看那邊卻有人哩!”舒元叫了一聲。奚平循國看去,果見前面有兩個人影,在山間盤道里曲折地走著。

他認出來其中一人,正是那落崖受傷的雲漢,另一個人卻是個長髮披肩的女人。

不禁哼了一聲道:“哼!正是雲漢那小子……”一言未了,山環間忽然又多了一個人,仔細看去,卻是那醉司命顧天爵。

奚平冷哼了一聲道:“真的是他、走!咱們追下去。”

兩人腳程雖快,可是對方也不慢,任他們追得如此緊,可是始終距離著十丈遠,眼看著對方三人,已轉入崇山絕嶺之間去。

奚平暗忖:“以自己的腳程,既不會輸於雲漢那小子,也不見得會趕不上酒鬼,怎麼總追不上呢?”

心中一發狠,也不管小叫花舒元是否追得上,腳下一加勁,箭一般飛射過去。

方轉過山腳,忽見一人阻路,竟是那醉司命顧天爵,他趕忙剎住去勢,冷哼了一聲道:“酒鬼,真的是你呀!但不知幾時入了天蠍教?”

顧天爵聞言,雙眼呆視,神情落寞,凝視著對方,發了一陣怔,突然怒喝道:“你說什麼呀!誰是酒鬼?”

奚平道:“老顧,難道你發瘋了不成,你不認識我了?”

顧天爵冷冷地道:“你是什麼人?”

奚平道:“我是奚平呀!”

大石後忽然轉出來那美婦嬌聲道:“顧天爵,還不快動手除了那老兒,莫要誤了時間。”

“好!”顧天爵應廠一聲,劍隨身起,嗖的一聲,直刺了過去。

奚平瞥見寒光一閃,忙也亮出來分水蛾眉刺,鏘的一聲,把劍架了開去,跟著人也退了半丈道:“老顧,難道你真的變了心腸,甘心為虎作悵麼?別忘了雷天化的慘死!”

顧天爵聞言,雙目圓睜,口唇微動,似要說話,但他沒有說出來。

那美婦人插口道:“顧天爵,別忘了你的誓言。”

顧大爵一聽,神情倏然又變得頹喪,往後退了一步,那美婦已然越他而前,掄劍就向奚平剁去。

奚平怒喝一聲道:“賊婆娘,你是什麼人?”

美婦咯咯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