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改過內容之後的得意樣子;當他讀到“要堂弟揹她”這一段,眼前就能出現她那呲牙咧嘴的糾結樣子;當他看到最後,眼前出現的就是她那因為能難倒他而露出的奸計得逞的狡猾有可愛的模樣。

讀完了信,原本沉甸甸的心情,如微風拂曉,奇蹟般地輕鬆了,他有這般體貼又可愛的姑娘陪伴著,哪裡不能闖,哪裡不能去,又有什麼能難得倒他?

澤陽把信摺好,放進自己的內袋,再看錦瑞旁邊還有一張紙,澤陽開啟一看,原來這才是他應該看到的一張,真是個糊塗蛋。

澤陽拿起筆,在重新騰寫過的那封信的最後,回:難題已解,取名恩愛莊園!

澤陽低頭想親親蘇姑娘的額頭,但是一想到自己溼漉漉的,為了不弄溼熟睡的蘇姑娘,還是作罷了。

現在的他,就像充滿了油的機車,有使不完的力氣,賓士到遠方,他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即使一天一夜不休息,卻依然精神抖擻地出了空間,殺向江城的戰場。

錦瑞醒過來的時候,再次看到空空如也的茅屋,心底失落,翻看枕頭邊的紙張,短短一行字,更讓她牙口發癢,她發誓,真的發誓,再也不給他寫信了!

靠,哪有人回信這麼敷衍的!還取了這麼爛俗的名字!

再想起自己還有一張草稿呢,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只能讓她越發生氣。

錦瑞出了茅屋,看見隨意仍在地上的衣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踢了一腳,眼睛都懶得瞄一下,自顧自地拔菜,準備給雞鴨鵝們喂吃的。

剁菜的時候,還把刀下的包菜想象成澤陽,要把他千刀萬剮!

看著毛茸茸的小傢伙,爭先搶後地吃著,錦瑞嘀咕,什麼時候,給澤陽好好準備一餐,他要是能吃得你們這麼香,那就好了。

要出空間的時候,眼神又瞟到了那溼漉漉,髒兮兮的衣服上,哎,認命吧,她的男人雖然優點多多,可是缺點也不少,這生活衛生上的邋遢習慣,她說了七年,也沒能改。

錦瑞拾起扔在地上的衣服,捋起袖子,洗洗乾淨,晾好了,這才出了空間,嗯,現在空間有了新名字,重新說一遍,是出了恩愛莊園,錦瑞媽已經出門去了,堂屋桌子上留了一張皺皺巴巴的一百塊,上面壓了一個火柴盒,錦瑞拿開一看,下面小小的白紙上有著幾個很不美觀的大字。

瑞瑞,上學帶上。

六個字,卻讓錦瑞眼眶都要泛紅,其實錦瑞媽除了一年到頭,不停歇的數落外,還有著最樸素的母愛。錦瑞嘆口氣,她在成長的過程中,只記得錦瑞媽的壞,而忽視了她所能給的好了。

錦瑞收起皺巴巴的一百塊,用座機給導演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終於被接起。

可能導演在山區,訊號不太好,錦瑞說得很大聲,那邊才聽見。

錦瑞問:去雲騰山有點事情,導演,你有沒有空?

電話那頭,聲音有些激動,立馬說:當然有空了,室長你什麼時候過來?

錦瑞答:現在出發,估計中午前能到。

電話那頭的導演,好像怕錦瑞後悔一樣,連珠彈一樣地說:行啊,你坐xx車,到xx站,我在那裡等你。

錦瑞:好,給你帶好吃的。

導演那頭,好像有人喊她做事,她匆匆說了聲,“掛了,電話費貴著呢。”就結束通話了。

錦瑞掛了電話,去超市買了些零食,記得上禮拜,導演吃得挺少,不過看錶情,應該挺喜歡的,然後背起書包,就往雲騰山莊出發。

兜兜轉轉,終於到了xx車站,導演蓬鬆茂密的短髮上包著一塊藍布巾,穿著灰色的布衫、布褲,還有一雙脫了皮的旅遊鞋,正揹著一個竹簍子。

錦瑞快跑幾步,看到竹簍子裡放了很多青草,導演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