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是從茶樓進去的,但是卻被羽竹從另外一個通道領著出來的。

這條通道和進去的通道完全相反,等他走出洞口站在地面之上的時候,卻是一戶莊戶人家的房頂上。

這是一戶雙耳失聰的老兩口,他們的出口就在老兩口的臥室之內的八仙桌之下。

老兩口在院子裡面不知在搗鼓著什麼,兩個老人咿咿呀呀的聲音非常大,顯然是為了什麼事情發生了爭執。

但是二人均是失聰之人,他們也就喪失了語言能力。自古有十聾九啞之說,乃是因為他們失去聽覺之後無法接受語言,所以連說話的能力都同時失去了。

但是這不影響二人的爭吵,他們不但在爭吵,而且吵得聲音很大,可他們兩人誰都聽不見對方的聲音,僅僅是因為發洩心中不滿而將自己的聲音最大,可他們又哪裡知道自己發出的聲音到底是什麼呢?

可這並不影響二人繼續合作幹活,他們看著對方的臉吵得面紅耳赤,可是手裡卻絲毫不停。

這是一個絕妙的設計,城外的一個失聰孤寡老人家裡,卻有一個與城裡相同的密道,任誰也不會想到。

這就是羽竹的聰明之處。江湖之中狡兔三窟的事情並不少見,可是在迷窟地方毫不設防的非常少,而且還隱藏在一個孤苦伶仃的聽不到不能說話的老人家裡更為少見。

而且這兩個人是當地的居民,他們至少在這裡生活了二三十年,所以沒有人會懷疑這裡。

沈笑和羽竹出了臥室來到不大的一個院子裡。這時看見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農在修理已經非常年久的犁,可是因為二人力量有限總是無法修好,致使二人發生的不同的意見。

沈笑想過去幫助二人,但是卻被羽竹一把拉住了。

沈笑看著羽竹有些不解,羽竹卻笑著搖搖頭,然後將他拉出了這個破落的院子。

院子裡面的兩個老人繼續爭吵著,彷彿沒有發現他們二人一般,又或許對他們夫妻兩人的臥室出現不速之客已經習以為常。

“還在生我的氣?”羽竹陪著沈笑走在村莊內的小道之上,一臉笑眯眯。此時的鄉道之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遠處的樹枝之上的幾隻燕雀發出的嘰嘰喳喳。

“你被人揍一個月試試!”沈笑走在前面,看都不看羽竹一眼,道。

“小氣鬼,還男子漢大丈夫呢。”羽竹道。

“男子漢大丈夫就該被揍?誰規定的?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個小男人行不行?你莫名其妙的捱上一個月的揍再大言不慚的說這樣的話不遲。”沈笑道。

“嘿嘿嘿,怪你沒有本事了,你打不過人家怪我了?”羽竹還是一臉的燦爛。

“你能有點理嗎?”沈笑道。

“你見過漂亮的女人講理嗎?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講理,而且還會要命!”羽竹道。

“為什麼所有的歪理到了你們嘴裡就成正理了?蛇蠍之心不說還有一副顛倒黑白的厚臉皮!”沈笑氣得直翻白眼。

“不講理才是女人的本色,誰告訴你女人臉皮薄了。說臉皮薄是為了給厚臉皮找藉口,然後在厚臉皮下做更加蛇蠍的事情。”羽竹毫不為意,道。

“不和你說了,十個能說的不如一個胡說的,而且你是最能胡說的。”沈笑道。

“江湖傳言你不是非常能說嗎?怎麼會敗下陣來?”羽竹道。

“因為我是秀才,你是兵。我是給人說理的,你是胡說的。”沈笑道。

“哈哈哈哈……”羽竹笑的花枝招展,她誇張地捂著肚子彎下腰來笑個不停。

“這就走嗎?不和我道別?”羽竹正在笑,看見沈笑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道。

“不走難道繼續上當捱揍?”沈笑踢起一塊小石子,石子激射而出落向遠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