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許天毅急急的停在門口;因為跑得太急;所以眼前發黑;喘不過氣的他來不及看一眼正從馬車下來的人;彎著身;努力的試圖緩過氣來。

當他平復了心臟的狂跳;撥神回頭關心身旁妙秋的狀況時;看見了她正張大了嘴;吃驚得說不出話。

“妙秋;你怎麼了?”他十分納悶。

妙秋的回答就是顫抖著手指向門口。

很自然的;許天毅的視線順著她的手臂、皓腕、抖個不停的指尖;看向她所指的方向。

映入他眼中的景象;讓他倒抽了口氣;接著手指也如同妙秋一樣指著大門的方向抖個不停

“應……應……”

失蹤了近半個月的萬琪不是引起他反常的兇手。

許天毅也根本沒有留意到萬琪滿臉寒冰的冷漠神色;全部的心神都放在緊跟在萬琪身後;但又不敢伸手碰觸她的高大身影上。

因為天色昏暗而點上的燈籠在風中輕輕搖晃;陰明不定的燈影照映在跟在萬琪腳後進來的張韶君身上臉上;讓許天毅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他是不是因為太累;所以眼花了?他居然看到……

他就這麼應……應了老半天;直到萬琪及張韶君走到他面前;還在應個不停。

萬琪冷冷的看了許天毅一眼;然後從嘴裡丟出幾顆冰珠子;“我回來了。採芝呢?我去看她!”

她伸手拉過還愣看著在她身後張韶君的妙秋;見她一臉愣然;更是覺得氣悶;於是啐了妙秋一句;“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就當作見了鬼就是了;有什麼好稀奇的?走;陪我去看採芝去。”

萬琪不管有沒有人回應她;自顧自的硬將人從許天毅身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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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不見萬琪窈窕的身影;張韶君才嘆了口氣;這才有空理會還在原地的許天毅。

“天毅;你再不閉上嘴;蒼蠅就要飛進去了。”

接著;他再次見到古人傳下的至理名言又被一個大男人給打翻。

是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的?

許天毅絕對是個堂堂七尺男兒;但誰敢說他眼眶中掉出來的不是淚水?

而他相信;在許天毅眼裡及臉上的;絕對不會是傷心……

女人家窩在孩子的房間裡;男人家則坐在暖廳裡。

“那年你在北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既然還活著;為什麼沒有馬上回京告訴大家這個訊息?而且也沒有回宮續職;讓偌大的家產全數充公?這些年你到底都混到哪兒去了?”一連串的疑問從許天毅嘴裡發出。

坐在許天毅身旁的郭應之——也就是張韶君——用手撫著高挺的鼻樑;無奈至極的笑了笑;打斷許天毅似乎沒有止境的問題。

“天毅;你別忙;我會把所有的事全部交代清楚的。等咱們敘完舊;我還有點問題想要請你幫忙。”

“對對對;不忙不忙;咱們慢慢說。”人沒死;還怕沒話可說嗎?

許天毅坐正了身子;揚手拍打了好友的肩膀一下;“還有;咱們是交命的好友;說什麼幫不幫忙的;這不是太見外了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交代一聲;我捨命都為你辦好!”

如果他知道這個忙是與萬琪有關的話;他絕不會如此爽快的答應下來。

“那年我領受兵符帶軍北上;表面上是去平定北方擾民蠻族;但實際上;我是受到皇上密令去探查……”他說了個開頭;卻突然停下來喝了口茶;同時用眼神示意站在門邊的千良及百優仔細在門外看守;不許任何人接近。

不瞭解他為什麼住口的許天毅著急的問;“去探查什麼?拜託你別喘息;一口氣講出來好嗎?說到一半;這不是讓人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