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著鐵鏈的手腕因為碰撞而發出刺耳的聲響。

那是他嗎?他第一次這麼清晰地照見他自己的容貌。

他看看自己的雙手,忽地扯開罩袍察看d口己的胸膛——不見了!被宗將藩斬殺的傷痕不見了!他還活著!

“這是怎麼回事……”他抬起頭望著鏡子,迷惑不已。

他明明被宗將藩殺傷,性命垂危。而銀舞“銀舞!”想到此,他忽然急慌地大叫起來,往外竄去。被固定在牆上的鐵鎖鏈硬生生拉扯回去。

“銀舞!”他狂叫,企圖掙開鐵鏈。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除了一面清晰無比的明鏡外,四周都是牆壁,白茫茫的。

他抬起頭。上方覆蓋著如琉璃般透明的束西,光亮就從上面滲透下來。極目望去,上頭似乎有許多橋樑或樑柱似的東西,顏色灰沉,充滿陰森的感覺。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陰間地府嗎?難道他死了?!

不……他扯扯鐵鏈。鐵鏈十分堅固,且如木條般粗大,左右兩條嵌在牆壁裡,牢牢縛住他的手腕,讓他沒有太大的活動空間,也使不上太大的力氣。

看這情形,他是被人俘虜了。但這會是什麼地方?

啊!他腦中一問——“宗將王爺!”他大叫起來。“您在哪裡?我要見宗將王爺!”

他想起他醒來時模糊中曾見過宗將藩。雖然印象相當模糊,但那的確是宗將藩沒錯!

“來人!”他大叫不停。“我要見宗將王爺!來人!”

見到了宗將藩,他就可以知悉銀舞的狀況。既然他和宗將藩都沒死,那銀舞她“來人啊!快來人!我要見宗將王爺!”他又狂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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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在嚷叫什麼?”鏡子另一邊,史文生看得不禁皺眉。

從鏡子這一邊看過去,是透明的玻璃,嚴奇的一舉一動他們看得一清二楚,甚至連聲音也聽得一清二楚。

“你覺得如何?希恩潘先生。”野澤不理史文生,雙目發紅,緊盯著嚴奇,聲音異常的亢奮。“這是不是非常神奇?六九很顯然的帶有原體的記憶。他在叫嚷什麼呢?啊!我真想知道!我實在等不及了,”他轉向希恩潘,表情一斂,那種異常的亢奮消失不見,而帶陰森。“可以請你告訴我嗎?希恩潘先生。我知道你能使用流利的中文,一定懂的。”

嚴奇醒轉時,衝著希恩潘不知叫了句什麼,竟似乎是認知希恩潘的。野澤聽不懂中文,而這件事也委實不可能,六九是一千年前存在的人的複製體,不可能認識希恩潘的;但多疑的野澤,身為優秀科學家先於凡俗大眾的先知灼見 他挖掘科學的底限,追探科學的可能性,更挑戰它的'不可能性'。

希恩潘置若罔聞,只是盯著嚴奇。他當時聽得很清楚,他叫他“宗將藩”——就像現在他不斷叫嚷的一樣。

塔娜也好奇地想知道。這段期間,她私下找人惡補中文,勉強學會一些初級簡單的會話。

“博士。”一個助手帶了一個東方人過來。

野澤看到來人,轉頭對希恩潘笑說:“希恩潘先生,既然你不肯告訴我,我只好自己去問了。”

希恩潘沒阻止,讓野澤帶著通譯進去。

“你們是誰?”嚴奇一見到他們進去,便大聲質問。“宗將王爺呢?我要見王爺!”

“他說什麼?”野澤連忙問。

翻譯一字不漏照譯,心中卻有些納悶,覺得嚴奇用辭甚是奇怪。中國封建制度崩潰已久,沒有人會再稱呼什麼王爺的。不過,美國這地方無奇不有,他也見怪不怪。

“快問他是誰!”野澤催促翻譯。

翻譯照說。嚴奇沒回答,凝眼掃了眾人一眼,才說:“你們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