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審問一下。因為此事牽扯到夏俊峰,等同於牽連到範一舟,所以廖尚勇還不能讓行署和市國安局的人審訊。沈斌一聽,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

一個小時之後,天長市國安局審訊室內,一名挽著褲腿的中年男子被帶了進來。這位倒黴的垂釣者,根本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罪,就被警察抓了過來。

沈斌和廖尚勇坐在審訊室裡,看到進來這麼一個人,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心說這傢伙扮相不錯嗎,很容易迷惑人。中年人身上除了手機和十幾元錢,根本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但奇怪的是,這麼糟蹋的一個人,居然抽軟中華。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廖尚勇陰冷的問道。

中年人茫然的點了點頭,“知道。”

“很好,既然知道,相信你很清楚該怎麼回答。你叫什麼,從事什麼工作?我問的是真實身份。”廖尚勇接著問道。

“同志,我從那釣了兩年多了,從來沒人給我說過不讓釣魚。再說那兩邊釣魚的也不止我一個,幹嘛光抓我。”

啪~!廖尚勇一拍桌子,“還演戲是不是,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們監視你很久了。”廖尚勇欺詐的怒斥道。

“呃?~監視我?~你們說一聲不就得了,還用得著監視。”中年人迷茫的看著廖尚勇。

廖尚勇站了起來,指著中年男子狠狠的說道,“嘴硬是吧,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廖尚勇說著,就要走過去活動活動。

沈斌伸手一拉,示意廖尚勇坐下,他來問幾句。沈斌看了看中年男子,平和的問道。

“先說說你的姓名,住址,和工作單位。”

中年男子趕緊點了點頭,“好好,我叫彭桂松,住在福新區彈簧廠宿舍。以前是彈簧廠的工人,下崗後一直吃低保。同志,我真不知道那裡不許釣魚,下次一定改正。”

沈斌皺了皺眉毛,“我問你,你中午一點半左右,給誰打過電話?”

“中午?我一直釣魚呢,沒~沒給誰打過電話?”名叫彭桂松的中年男子回憶著說道。

沈斌一愣,從這人的表情來看,確實不像是說謊。如果對方真是情報人員,這心機也太深了吧。

“你好好的想一想,這對你很重要。如果你說謊,那我可換一種問話方式了。”沈斌威脅著說道。

“我真沒~哦,想起來了,打過,不過不是我打的。釣魚的時候認識了一個魚友,聊得不錯,他手機正好沒電了,借了我的手機用了一下。這不,他還給了我一包好煙。”彭桂松指了指桌上被‘沒收’的中華。

沈斌和廖尚勇一愣,“魚友?他叫什麼?”廖尚勇問道。

“我不認識他,就是普通的看客,在那邊釣魚經常碰到這種人。”

“陌生人你能隨便藉手機打?”廖尚勇不相信的問道。

“聊天的時候他給了我幾支煙抽,打個電話又花不了幾個錢。怎麼,是不是他用我手機打詐騙電話了?”彭桂松彷彿恍然大悟的樣子,吃驚的看著廖尚勇。

廖尚勇心中一動,伸手拿過自己的包,從裡面抽出一張上午提取的李慕斯照片。

“你來辨認一下,是不是這個人。”廖尚勇把照片遞到了彭桂松面前。

彭桂松看著一身警服的李慕斯,疑惑的撓了撓頭,“模樣挺像,好像比他大幾歲,嘴上還留著鬍子。”

彭桂松這麼一說,兩個人釋然了。廖尚勇本以為抓住夏俊峰的一個下線,既然李慕斯在逃,準備用這個下線套住夏俊峰。沒想到,那個電話居然是李慕斯打的。

廖尚勇詢問了詳細情況,又按照測謊問答問了幾個測謊題,接著調出彭桂松的檔案核實了一下,這才確定這個人不會有什麼問題。

廖尚勇安排人送走了彭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