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的喃喃自語,勾起朱沫不好的回憶,冷冷一笑:“不會嗎?那就是在她心中壓根就沒有你這個女兒,那我會奉勸你一句,她如果不把你當女兒,你也別把她當母親。”

“在我看來,任何東西都相對的,包括親情。李家如果覺得你可無可有,那就乾脆讓他們沒有。”

李香君眼皮一跳,倒不是覺得朱沫偏激,她是清楚朱沫的家世,可是她真的能狠下這個心嗎?

結束通話電話,她緩緩坐在沙發上,想喝一杯紅茶滋潤下乾澀的喉嚨,卻發現她一早上顧著發呆,並沒像往常給自己泡好一壺紅茶。

接上一壺純淨水,放在澆水壺底座上,走向辦公桌,給門衛打了個內部電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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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沫和李香君通了電話後,又撥通了銀狐電話。

“肖雅琴那邊怎麼說?”

銀狐嘿嘿一笑:“沫少交待的事,怎麼著也得給你辦好。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哦?”朱沫有點意外,忍不住有些好奇,這才半天時間,銀狐是怎麼說服肖雅琴的?

銀狐並沒讓他等太久:“我去找肖雅琴時,正有狗仔隊圍堵著母女倆,帶著惡意問一些很尖銳的問題。我順勢幫母女倆解決了麻煩,並告訴肖雅琴這些人之所以圍堵她,是因為她和李健的事已經傳開了,李健宣稱是她對他糾纏不休,企圖用女兒對他進行道德綁架。”

說到這,她嫵媚一笑:“我又加了把火,說剛剛圍堵她們問這問那的那些人,還會再來,到時候整個百老匯的人都會知道這事,那些人又會怎麼看你?我說你明明想為李健那渣男犧牲自己,可你也要考慮到你女兒,你應該也不想你女兒聽到你這個母親糾纏世家大少吧?”

“然後她就哭了,哭完就問我怎麼辦?怎麼辦?自然離開泉城避避風頭。她就問我為什麼要幫她?我說咱家沫少心善,原來只是看不慣李健的為人,但不忍泱及池魚,願意在公司給她安排個工作作為補償。”

銀狐說得是輕描淡寫,就好像只是辦了件輕鬆加愉快的小事,朱沫卻聽得暗自點頭,當然,腦間也自動過濾掉她最後的馬屁話,雖然這些馬屁話聽了也讓人覺得很舒暢。

“辦得不錯。”

“運氣運氣。”銀狐居然謙虛起來。

“那就早點接過來華都吧,別節外生枝。”

“嗯嗯,好的,等她收拾了完行李,就回去。”

朱沫又交待了銀狐一些事,才結束通話電話。

伸了個懶腰,該起床了。

一下床,發現腳有點軟,纏綿了一夜,饒是他變態的體質,也是有點吃不消。

瞥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早餐,這是趙清穎天一亮就起床給他做的,心中微微一暖。

也有點詫異,趙清穎看著瘦弱,結果折騰一下午和一晚上,他這個像牛一樣健壯的男人累著了,柔弱得像小綿羊的人反而天一亮就起床親手給他做早餐,完了還能下去辦公室上班。

女人,果然不能小視。

吃了早餐後,他特意在行政大廳逗留了下,視線落在正忙碌的趙清穎身上,腳步依然像平常那樣輕盈,絲毫不見一絲疲憊。

暗自苦笑,果然是能打三份工的女人。

他並沒逗留多久,在電梯間按了地下車庫。

小伍和小陸兩人早已在那等候,朱沫吩咐道:“去市局。”

“收到。”

華都市局。

李香君坐在沙發上,一個人正心不在焉地給泡著茶,就見辦公室的門推開,回眸一看,臉上立刻露出笑容:“算你還有點良心,還懂得過來。”

朱沫哈哈一笑,坐在她旁邊,說:“想啥呢?”

“沒想啥,主要也不知該想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