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分散的衛旭、郎翌寧幾個終於來到了魏弘身邊。衛旭槍尖滴血,衣服上也是斑斑血跡,但仍然一副沒殺過癮的樣子:“怎麼停了,對方被這爆炸鎮住了?”

魏弘睬都不想睬這個莽夫,轉頭看著郎翌寧,語氣說不出的怪異:“翟小子居然就在這裡,你說我們要不要……”右掌斜斜揮落,做一個斬劈的動作。

郎翌寧大吃一驚:“翟翔也來了?”

“可不是麼,我說這群人跟吃錯藥一樣呢。誰知道這個瘋小子怎麼想的,帶著這麼三千兵馬就跑來了。”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他怎麼想的?”郎翌寧百思不得其解。

“誰知道呢,等下問他不就得了。你說要不要趁著機會……”魏弘陰惻惻道。

郎翌寧趕忙道:“國公爺不可,翟翔再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君,不到萬不得已,我們還是不要做這種偷襲之舉了。”

“就知道你這小白臉念舊情,算了,翟小子也不容易,這種煩心事老夫還是不要管了。”

衛旭父子倆這才聽明白,和己方打了半天的居然是幽國皇帝,心中的驚訝都快壓不住了,就南安這屁大點地方哪裡值得你御駕親征了?這幽皇莫不是個傻子吧?

“怎麼不打了?”郎曄看得好奇,腳步不自覺地開始向那邊開始移動。

寧懸心急忙衝過來:“你想幹什麼去?”

“終於肯跟我說話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理我這個哥了。”

“誰要理你!那邊情況根本不明,你跑去想找死嗎?”

寧懸心個子小,看不清前面的狀況,郎曄卻是看得分明,魏弘和老爹幾個就直愣愣地站在隊伍前方,好整以暇地聊著天呢,想來應該停戰了:“沒事,已經不打了,我們湊近點去看看什麼情況。”

寧懸心怎麼也想不通郎曄分明不會一絲武功,膽子卻比誰都大:“不行!”

到底誰是哥哥、誰是妹妹,這丫頭怎麼管得這麼緊的,郎曄拗不過她,只好運足眼力繼續望去:“等等,幽國有人出來了,這人是誰?嘖嘖,好大的派頭,這麼多人護著,咦奇怪,他頭上怎麼還戴著帽子?”

“帽子?什麼帽子?”

“高高的,前面還有一條條的珠簾,怎麼有點眼熟?”郎曄看古裝電視劇實在不多,對於冠冕沒什麼概念,但秦始皇這個迷人老祖宗頭戴的禮帽還是在內心深處存有記憶。

“是旒冕,幽皇居然御駕親征了!”郎曄身邊襲來一陣香風,明月高挑的身影在瞬息之間來到跟前。

我去,打了半天是跟幽國皇帝打的?這好戲如何能錯過,郎曄再也顧不上寧懸心的攔阻,拔腿就跑,把近在咫尺的明月都拋諸腦後了。

寧懸心一跺腳,虎著臉趕緊跟了上去。

明月腳步剛要提起,突然想到了自己弟弟,回頭看了明樓周圍一眼,發現沒有敵人,毅然扭身,千雲步施展開來剎那間就已經跑出去了老遠。剩下明泉一個光桿,在風中凌亂。

翟翔現在心中充滿了悔意,怎麼也想不通自己首次御駕親征就吃了這麼大一個敗仗,居然淪落到需要跟對方求和了。但此刻後路被封死,前面對方又有無敵利器,為了這些親兵的性命,也只能委曲求全了。抬手正了正冠服,在眾護衛的拱衛下,昂首走向前方,所有幽國士兵站直身軀,齊刷刷地讓出一條通道來。

魏弘早就已經將手中土炸彈交到了旁人手上,沒了心理負擔現在是真的趾高氣昂得很,對著幽皇的儀仗嗤之以鼻:“這小子幾年不見性子變了不少啊,求和還搞這麼大排場,當了皇帝果然不一樣啊。”

郎翌寧尷尬道:“他畢竟是一國之君了,禮儀方面自然不能怠慢。”

“嘿嘿,小白臉你還挺向著他的。也難怪,當時就你倆關係最好,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