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曄朝著門口那道熟悉的身影一使眼色:“老張?”

“郎少爺有何吩咐?”老張臉上神色不變,卻是衝著郎曄悄悄眨了眨眼。

郎曄暗歎一聲小姨好手段,不聲不響把手下都安排進王府了,這是打算防一手還是偷家呢?哦對了,恆王保不齊是要造反了,小姨是湯圓帝的……,是該防著點。

“去把同夥帶上來。”

“這個……”

“有什麼問題?”

老張試探地問道:“死的有用嗎?”

郎曄啞然失笑:“我要問話,死的怎麼問?難道還讓我驗屍嗎?換另一個,快點。”

“換不了,最後一個剛剛嚥氣。”

郎曄傻了:“全死了?哪個二百五下手這麼沒輕沒重的,好歹給我留個活口啊!”

“譁——”一團黑影攜著風飛了進來。

“臥槽,什麼玩意兒?”郎曄眼疾手快一個跳步躲了開去。

“老夫殺的,你有意見?”魏弘雙手附於身後,邁著將軍步走了進來。

“見過王妃娘娘。”

“國公爺無需多禮。”

“多年未見,娘娘駐顏有術、風采依舊啊。”

“國公爺謬讚了,在觀裡清茶淡飯修身養性也沒什麼牽掛,確是老得慢一些。”

魏弘和恆王妃毫無營養的相互客套讓郎曄咂舌,你個老匹夫還知道禮數啊,還以為你真的誰都不放在眼裡呢。

魏弘要是知道郎曄的想法怕是要揍他一頓,誰都能不見禮,這位可不行!

“唔——”地上的一團黑影發出一聲呻吟瞬間吸引了郎曄的注意,走過去用腳扒拉了一下,眼睛一下子亮了:“是你?”

養文沁倏地站起身,惡狠狠地盯著那道狼狽身影:“石奎!”

被老魏扔進來的正是之前在洞外準備坐收漁翁之利後來被上官盈的暗子嚇走的“石大人”,郎曄摸了摸被扎的手臂,皮笑肉不笑道:“石大人,又見面了,我們的賬也要算算了吧?”

“唔、唔……”石奎蜷縮在地上像只大蝦米,頭髮散亂如同鳥窩,嘴巴嘰裡咕嚕連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郎曄不明所以,看向一旁的老魏:“他這是怎麼了?”

“踢了一腳,可能沒把握好分寸,踢到要害了。”魏弘不以為然道。

郎曄看石奎蜷縮的樣子感覺身下一涼,這特麼叫沒把握好分寸?你該不會把他踢爆了吧?

“不對啊,這傢伙警惕得很,當時見機不妙,一早就溜了。你怎麼抓到他的?”

魏弘腆著肚子,得意洋洋道:“是挺有主意的,居然能混到老夫隊伍裡想要偷摸逃出去。”

“被你認出來了?”

“廢話,老夫跟手底下的那些小王八蛋吃喝拉撒在一塊十幾年,屁股上幾顆痣我都一清二楚,突然多個人出來還藏著掖著的,你當老夫的眼睛是瞎麼?”

這個二貨,說起話來當真是粗鄙不堪,一席話說得在場的所有女眷神色都變了,恆王妃恬靜的臉上也是湧上一絲尷尬。

郎曄替悲催的石奎默哀了三秒鐘,武功智力都線上的“石大人”在用盡反偵察手段後,居然自投羅網送老魏懷裡去了,這到哪說理去?還想著用藥玷汙明月和養文沁,這下好了,讓老魏的神來一腳徹底斷了一生的念想,只能說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能不能讓他緩一緩,我有話問他。”

魏弘自得知郎曄沒事,心裡的暴虐殺意才有所停歇,這也是為什麼石奎能保住了一命的原因,聽到郎曄的話,有點不情不願地上前又踢了一腳:“真麻煩,有什麼好問的,一刀宰了拉倒!”

我勒個大去,大哥我讓你緩解他的痛楚,你怎麼還鞭屍呢?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