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曄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對恆王有股莫名的不喜歡,所以說話時不自覺就帶了火氣。若按身份來看,翟翔和許暉都是正兒八經的國君,架勢怎麼也得比他足一些才對,可情況恰恰相反,倆皇帝別說架子,差點連底子都快沒了,反倒是這個親王,一板一眼氣度非凡完美地貼合了郎曄心裡既有的皇帝形象。但話又說回來了,就算他未來會成皇帝,關自己毛事?我又沒想謀個一官半職的,犯得著拍他馬屁麼?更何況他還是許瑛瑩的父親,還是能躲遠一點是一點!

“奇怪,小姨為何沒有選更有投資價值的恆王,而是選了許暉呢?喜歡吃湯圓?”郎曄有點不理解上官盈的行為了。

“先是老爹,再就是湯圓帝......啊哈——”郎曄想到上官盈未冊封卻已經理所應當穿上的那件華服,猛地一拍大腿,沒跑了,小姨是條顏狗!

顏狗這詞很現代,形容的是對於顏值高的東西沒有抵抗力的一類人群,更多的時候還要加個“死”字,死顏狗!

許恆可能是喜歡擺架子的緣故,他的臉顯得更方一些,有點像布拉德皮特那種大腮幫,醜是肯定談不上的,能生出許瑛瑩這樣女兒的男人能醜?可又能怎麼樣,小姨就是不喜歡。

郎曄感覺自己絕對猜得沒錯,翟翔和老爹好得能穿一條褲子,按小姨對老爹的態度,對翟叔應該也好一些吧,根本沒有!呼喝起來一點沒把他放在眼裡,對他兒子翟斐卻是稱讚了好幾回了,連把她手下得力干將小蔓拐走都沒有一點生氣,反而說要補送一份大禮。什麼緣故?還不是翟斐長得帥!翟叔說實話,也有點方,囧。

而湯圓帝則不一樣了,雖然懶散兩個字快要刻進他的骨子裡,能躺著絕對不趴著,但這貨皮囊是生得真好!個子沒到一米八,但兩條長腿比例特別好,別問怎麼知道的,皇帝提褲子這種畫面一般人可見不著!況且一個男人的面板居然能跟傾國傾城的上官盈有得一拼,到哪說理去?一雙整天跟睜不開似的桃花眼時刻帶著三分笑意,彷彿對所有的一切都毫無興趣,好吧,說錯了,他是真沒興趣。

但就這麼一位坐沒坐相、站沒站樣的主,葛優躺在椅子上任由髮絲飛舞,自斟自飲的時候,郎曄作為一個男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魅力,那是一種不羈的風采,真不是裝出來的。再配合他的身份,嘖嘖,還真有點“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感覺。

天馬行空地想了許久,直到前面出現一堵牆,郎曄才及時停了下來。

“怎麼走這來了?”郎曄怔怔地看著門楣上大大“明府”倆字,有點出神。

既然提到顏狗這個神群體,郎曄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自己也是其中一條。可人皆有愛美之心,這也無可厚非,又不是要見一個愛一個,腰子到太上老君爐子裡煉過?

腰?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了?

可還沒等郎曄細想,明家大門突然開啟了,一條、啊呸,一道人影衝了出來。

“姐夫,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在外面晃盪?”

“什麼情況?為什麼不能在外面?等一下!”郎曄瞬間紅臉,死死地盯住衝出來的明家大少爺,“你剛才叫我什麼?”

明泉還道郎曄臉皮薄難為情,一把就將他拉進了門:“快進來,外面兵荒馬亂的,你要受點傷我姐不跟我拼命才怪呢。”

郎曄用力掙脫開他的手,對於“兵荒馬亂”四個字置若罔聞,追問道:“你剛才到底叫我什麼?”

“姐夫啊,不喜歡嗎?那我換成姐婿,或者姊兄?這樣會不會太生分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誰讓你這麼喊的?”郎曄突然有種楚門附身的感覺。

“哦,對對對,怪我嘴太快了,怎麼也得事兒辦了之後再改口的。”

這個不用問了,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