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定下心神,更難凝聚真氣。

獨門手法所制,以真氣衝穴術恐怕也無能為力,稍受驚擾甚至可以致命,錯一分厘也將抱恨終身。

夜來了,他已臉目全非,奄奄一息,去死不遠。

午夜過後,暑熱開始消退。

無數蟲蟻在他全身上下爬行、咬螫。大群的蚊納,向他的全身進攻,雖隔了衣服,仍然難逃蚊口。一夜,沒有片刻安寧。

好殘忍惡毒的酷刑,真夠他受的。

他幾次意圖凝聚真氣,皆失敗了。

第二天,如火炎陽從東天升起,他又掩入炎陽煉獄,毒太陽似乎比昨天更毒,更熱。

沒有人來看他,毒太陽靜靜地肆虐。

好漫長的一天,一秒時辰像是一百年,一千年,無邊的痛苦,令他難以忍受。張開口,端出的氣像是火,龜裂流血的雙唇錐心奇痛,發焦的臉頰像乾旱了百十年的水田。

終於,在未牌左右,他第一次昏厥。

片刻後,猛烈的炎陽又曬得他痛醒了。

第二次昏厥是在申牌正,這次他整整昏了一個時辰,醒後神智仍然模糊,雙目難睜,陷入半昏迷境界,不住發出絕望的呻吟。

午夜的涼風,終於令他完全甦醒。

“我得定下心神冒險凝聚真氣。”他心中在狂叫。

要命的蟲蚊迫得他不住扭動,談何容易?

驀地,他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

“他們要來收我的屍了。”他絕望地想。

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