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出神入化,百戲也就是今天的雜技技巧,攀牆越城是他的拿手好戲。楊元慶便把夜襲先鋒的重任交給了他。

沈光匍匐在一片草叢中,注視著城頭巡邏士兵,他觀察了快半個時辰,已經漸漸摸到了巡邏士兵的規律,一名士兵指了指水城,低聲道:“將軍,可以從水閘下面潛過去。”

沈光搖了搖頭,他知道江都城水門鐵柵欄的構造,柵欄下面有倒刺,矛尖直頂水底的青石板,底部只有一寸的空隙,根本過不去,這邊肯定也是一樣。

“無妨,我們就攀牆而上。”

他見城頭巡哨已走開,便向四名最得力的手下一招手,“跟我來!”

五人縱身而出,抬著兩塊木板向城牆疾速奔去,其餘士兵也趁機飛奔而出,在離城牆三十餘步時,三百士兵迅速趴在地上,他們身著黑衣,城頭上看不見他們的身影。

護城河寬兩丈,搭上木板便可以直接過去,沈光帶領四五人已經奔到牆根下,這時,城上的一隊十人巡哨兵又走了過來,沈光和幾名手下貼著牆跟站立,屏住了呼吸。

他們等了片刻,等巡哨兵又調頭而去,幾人從腰間解下繩子,做了一個活套,輕輕一拋,繩子飛上近三丈高的城頭,準確地套在城垛上,沈光縱身向上攀爬,這是他最拿手的技巧,動作異常迅速,比猿猴還要快疾,其他幾人明顯比他慢了一截,不過也勉強能跟上。

沈光眨眼間攀上了城頭,他躲在城垛後,一隻手鉤住城垛上的箭眼,將繩子解開了,防止巡哨士兵回來時看見城垛上的繩子。

其他幾名士兵也如法炮製,每人躲在一隻城垛之後,從下面可以清晰地看見他們,但城頭上卻看不見。

這時,十名巡哨士兵又回來了,他們在城牆前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有人打了個哈欠,低聲罵道:“來回走來走去,活像驢拉磨一樣,累死人了,老子要找地方睡覺去。”

“別傻了,等會兒張將軍會來視察,被他發現了,挨鞭子是小事,說不定還會掉腦袋。”

眾人無可奈何,嘟囔著繼續巡邏,這時,沈光向其他幾人施了個眼sè,眾人會意,一隻手鉤住城垛箭眼,另一隻從皮囊中摸出了三把飛刀,刀尖上塗有劇毒‘帕帕木’,見血封喉,連叫聲都喊不出,沈光和其餘四人都是飛刀好手,刻苦訓練過,二十步內百發百中。

他們兩把飛刀咬在口中,手執另外一把飛刀,目光對準了各自的目標,按照順序,沈光殺第一人,其餘四人各殺一個目標。

沈光向四人點了點頭,五人一起動手,只見五道寒光一閃,五把飛刀同時從他們手中shè出。

巡哨隊正好轉身,側面對著他們,只聽一陣悶哼,後面五人同時倒地,而沈光他們不等前面五人反應過來,又是五把飛刀shè來,五人栽倒在地,一切都發生在瞬間,十名巡哨幾乎同時被幹掉。

五名隋軍斥候從城垛後一躍而出,他們動作迅速,將十名巡哨士兵的衣服剝下,腰牌也摘下,屍體則順著城牆扔下城去,他們五人穿上魏軍軍服,變成了巡哨隊。

此時已是三更時分,城內十分安靜,城牆上共有兩百名巡邏哨兵,分為二十隊,各負責一段城牆,沈光幾人佔領的城牆是南城和東城之間的一段,長約半里,此時,三百名隋朝斥候紛紛攀爬繩索而上,不多時,三百名斥候全部上了城。

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去搶奪吊橋絞盤,另一路則在沈光的帶領下去佔領城門,一百五十名斥候手執戰刀和盾牌,跟著沈光向城下奔去,剛奔到城門口便聽見有人大喝:“是誰?”

“來換崗的,你們回去睡覺吧!”

沈光飛奔上前,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一把刀插入了他的胸膛,夜空裡響起了長長的慘叫聲,這時城頭上的慘叫聲也此起彼伏,城樓旁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