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頌慌忙拱手道:“稟報軍爺,我們是從關中來。”

“關中的商隊更要嚴查。”

校尉一揮手,“給我搜!”

數十名士兵上前搜查貨物,蕭遠頌連忙給管事使個眼色,管事立刻上前,偷偷將一錠十兩重的銀子塞進校尉手中。

銀子並不能阻止搜查,但可以防止士兵損壞貨物,也可以免於搜身之苦,這早已是慣例,校尉呵呵一笑,又令道:“下手輕一點,別把人家貨物弄壞了。”

士兵們的野蠻式搜查立刻變得和緩,不再用長矛刺穿貨物,而是開啟貨包翻看,搜身也免了。

蕭遠頌所騎的馬上掛著一個大葫蘆,自然也沒有人去注意,貨物全是藥材和皮毛,一刻鐘便檢查完畢。

“稟報校尉,沒有違禁之品!”

校尉一揮手,“放行!”

駱駝開始緩緩出城,就在這時,遠處有人大喊:“攔住他們!”

只見遠處騎馬飛奔來數十名士兵,頭盔皆是用紅銅打製,和普通士兵不一樣,校尉臉色一變,這是內衛軍來了,他不敢不從,立刻喝令:“攔住這支商隊!”

同時他動作迅速地將銀子塞回執事手中,遇到內衛軍查驗,他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收取賄賂,那可是要被殺頭。

剛剛準備出城的商隊又被攔下,蕭遠頌心中打起鼓來,不知自己哪裡出冉題了。

片刻,數十名內衛士兵飛馳而至,為首是一名旅帥,他態度更加嚴厲,馬鞭一指喝問:“誰是頭領?”

蕭遠頌戰戰說說從隊伍中出來,拱手道:“在下便是!”

旅帥一揮手,“抓起來!”

衝上來十幾名內衛士兵從馬上將蕭遠頌拖下來,將他反綁,蕭遠頌掙扎著大喊:“我沒有犯法,抓我做什麼?”

旅帥冷笑一聲,伸手從蕭遠頌馬上摘下了葫蘆,開啟蓋子聞了聞,猛地一鞭向他抽去,“還說沒有犯法,你這是什麼?”

旅帥從葫聲裡倒出一灘火油,把守城計程車兵們都嚇了一跳,校尉臉都白了,竟然暗藏火油,自己差點犯下大錯。

蕭遠頌叢中一楞,對方怎麼知道這葫蘆裡是火油?難道是賣火油的黑市人出賣了自己,應該不可能啊!行有行規,黑市人不可能幹這種事,那又會是誰?

這時內衛士兵從他懷中搜查了秦王府令牌,大喊道:“旅帥,他果真是唐朝探子。”

旅帥接過令牌看了看,眼露兇光,惡狠狠地盯著蕭遠頌,“竟然是唐風之人,我險些走眼了。”

“倉!,他抽出了雪亮的橫刀,蕭遠頌嚇得魂不附體,他隱隱有點回過味了,這面令牌恐怕不是秦王府令牌那麼簡單,他曾親眼看見抓住探子當街斬頭的情形,那種恐怖的場景……

他驚得渾身一激靈,不顧一切大喊:“我不是唐朝探子,我只是普通商人,我侄子是延安郡司馬蕭炯,他可以為我做證!”

人在危急之下,往往會尋找安全感,蕭遠頌也不例外,他本不想麻煩自己的侄子,但事關自己性命,他也顧不得了。

旅帥一怔,眼中露出更加陰冷的笑意,原來蕭司馬有關係,事關重大,他更不敢大意了,立刻喝令左右,“把他們全部抓回軍衙拷問!”

在嚴刑拷問下,蕭遠頌終於交代,他是受秦王府之託,來延安郡買火油,但他不承認自己的唐朝情報探子,但他身上有唐風腰牌,更重要是此人還和延安郡司馬有關係。

而且楚王記室參軍蕭珊也是這個唐朝探子的族人,延安郡內衛主管感覺事關重大,他不敢大意,立刻派人把蕭遠頌押去太原。

此事隨後便沒有了訊息,但數天後,朝廷下旨,以不稱職為由,免去了延安郡司馬蕭炯之職,同時以正常調動為理由,免去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