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潘妖道得寵,肯定會服齊王向自己報仇,卻沒想到此人第一個要對付的,竟然是皇甫詡,楊元慶還在想著怎麼對付齊王這個精明的軍師,卻沒有想到齊王自毀長城,當真是天意,天要亡他。

“皇甫縣令難道不覺得這是天意嗎?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半晌,皇甫詡長嘆一聲,“他若聽那妖道之言,必會萬劫不復,不會再有任何機會。”

皇甫詡心中悲慼,吃力地向楊元慶拱手道:“多謝楊將軍不計前嫌,救我一命,皇甫詡銘記肺腑,懇請楊將軍再幫我僱一輛牛車,送我回伊闕縣。”

楊元慶沉吟了半晌,他其實是看上了皇甫詡,昨晚皇甫詡的精明給他留下深刻印象,他身邊就缺這樣的謀士,儘管他自己也不算愚蠢,但智者千慮,尚有一失,何況他的經驗還不夠豐富,有些事做得未必妥當,他需要一個謀士提醒自己,給自己出謀劃策。

“皇甫縣令可知齊王養有五千披甲士嗎?”

皇甫詡愕然,他知道齊王養有一些死士,齊王告訴他,只有四五百人,他便沒有放在心上,一個親王養一點奇人異士是很正常之事,卻沒有想到會是五千披甲士,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楊將軍。。。。。此話當真?”

楊元慶點了點頭,“我是殺元尚應時發現了此事,後來我又去晉陽宮證實,楊暕確實從晉陽宮私取數千套兵甲,現在我已得到確切情報,楊暕養了五千甲兵,分佈在五個地方,其中的伊闕縣就藏有一支,我以為知道。”

皇甫詡心中惶恐,此事他竟聞所未聞,“沒有,他從未告訴我這件事,楊將軍,是伊闕縣藏有一支披甲士?”

“伊闕縣有他的莊園嗎?”

“有!有三座莊園,難道是藏在龍門莊園?”

皇甫詡想起龍門石窟附近有一座齊王的大莊園,佔田萬畝,四周有圍牆,還有山谷河流,是藏兵的理想之處,如果齊王真在伊闕縣藏有甲兵,那就肯定就在那裡。

此時,皇甫詡的額頭上出現了汗珠,他終於意識到齊王在玩火了,齊王養甲兵除了他有篡位的野心,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可是聖上防禦森嚴,他想兵變篡位實屬痴人夢,一旦被聖上知道,齊王就完了,現在楊元慶已掌握,那齊王還能撐多久,一旦齊王倒臺,那自己的命運?

皇甫詡不敢再想下去了,私軍就養在他的伊闕縣,他必死無疑。

楊元慶又淡淡道:“我也不瞞皇甫縣令,這次我京城,名義是安穩京城局勢,但聖上的真實意圖是讓我奪取東宮兩萬軍,他害怕齊王鋌而走險,聖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已放棄齊王,從兩年前齊王養死士,聖上就對他有了疑慮,所以遲遲不讓他入主東宮,現在京城之亂他又處置不力,聖上對他已失望,更重要是,聖上至少還能坐二十年皇位,若齊王為儲君,他能等二十年嗎?對這一點,聖上心知肚明。”

楊元慶見皇甫詡已是滿頭大汗,他知道以皇甫詡的智慧,不需要自己再多什麼,只要自己挖一條渠,那就是渠成水到。

“如果皇甫先生願意,我可以製造一個皇甫先生被齊王打死的假象,先生可隱姓埋名,跟在我左右,做我的幕僚,如果先生不願意,我也不勉強,總之,我會盡力幫先生的忙。”

皇甫詡低頭不語,楊元慶的狠辣果斷和楊暕的愚蠢自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跟隨楊元慶倒是自己的一條出路,否則他也無處可去,難道還讓他去賣字為生,楊元慶不計前嫌,救自己一命,還要重用自己,明他識才惜才,這才是他皇甫詡要投的明主。

沉思良久,他嘆了一口氣,“齊王畢竟對我有恩,他雖無情,我卻不想對他無義,將軍可能答應?”

楊元慶笑了起來,“對付齊王那種愚蠢之人,不需要先生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