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

邵二孃的親生父親雖然是庶出,但是她自己是嫡出,而且她的祖母是有誥命的良妾蘇氏,平日裡也不是好欺負的主,這時候眼見對方惡人先告狀,立刻也哭的抽抽搭搭“祖母,他拽我的頭髮,可疼了。”

永康世子夫人剛剛還挺生氣,聽到這話臉上明顯顯現出尷尬,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三郎是有些嬌慣了。

如果只是這樣那麼就是邵二孃被欺負,邵蘊華出手,雖然不好了些,但是人家這是友愛姐妹,便是說破天,也不能說邵蘊華不對,最多說沒有小娘子的貞靜罷了。可惜事情不是這麼簡單,江二郎同自己孃親哭的悽慘,他也被揍了。薛大郎也吧嗒吧嗒掉眼淚。

“大郎,到底怎麼回事?”眼見幾個小的都哭哭啼啼,唯二不哭者一個是行兇的,所以侯夫人也只能問另外一個。

“回祖母,三表弟扯二孃的紅頭繩,二孃摔了跟頭,大姐推了三郎,三郎坐到地上,那邊的薛大郎和二郎過來要打大姐,反而被大姐打了。”

世子夫人抽了抽嘴角,這事兒是自己兒子挑的頭兒沒錯,可是也不過是小孩子頑皮罷了,倒是邵蘊華,一個小娘子打了三個小郎,真是野蠻至極。原本她還打著讓兒子同邵蘊華結親的念頭,此時徹底成了飛灰,一點兒渣渣都不剩。

邵蘊華雖然是父母雙亡,在這個年月是很不好的,命太硬,這的人都迷信,這般的遺腹女別說是高嫁,哪怕是門當戶對人家也不會挑選,只能低嫁,還得看人家的心情,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這個例外就是邵蘊華的身價,侯府的嫡長孫女,不過爹都沒了,一旦祖母去世,這個名頭也就是名頭,沒什麼實際的好處,因此這個名頭只能忽悠不懂行的,永康伯世子夫人自然不是不懂行的,她看好的是邵蘊華的嫁妝。

邵蘊華生母是梅氏的嫡長女,當年秦朝開國的時候頗為勢微,因此才將嫡長女嫁與忠義侯,有投誠朝廷的意思,這般結親,嫁妝豐厚無比,那些古玩字畫金銀器皿珠釵首飾先不提,單單是壓箱的銀子就是正正的十萬兩,十萬兩銀子,足足夠永康伯府上下幾百口人最少五年的花費。

再說忠義侯夫人,忠義侯夫人是護國公的養女,雖然護國公是道士,但是人家跟著太/祖皇帝打江山的,破前朝皇宮之時分了無數好東西,都給了唯一的這個養女,後來挑了忠義侯做女婿,不說那些幾百頃的良田,壓箱銀子就給了忠義侯夫人三十萬。

先帝又曾被忠義侯夫人救過,救駕之功,在她出嫁的時候,除了御賜的繡絨寶刀各種珍玩,還有十萬兩壓箱銀子,當時的懿孝皇后也給了無數添妝,銀子也給五萬。

這麼多的嫁妝,京城中的貴婦誰心裡沒有一本賬?永康伯世子的嫡次子聽著好聽,實際呢?爵位沾不到邊兒,給個蔭封撐死到五品,不分家也便罷了,一旦分家他那一支怎麼辦?若是能娶到邵蘊華這個鑲金鑲玉的人物,便是她閉眼也能徹底放心,不過現在麼,就是在多上一倍傢俬,也斷斷不能讓兒子同這樣的野蠻人聯姻。

不管想的是什麼,到底是自家兒子先起的頭,而且她又是小輩,只好道“都是三郎不好,平日裡同姐妹們混鬧慣了,手下沒輕沒重,是我管教不嚴。”

正常人肯定會謙虛幾句,然後在說說邵蘊華的不是,但是作為影響女主至深的侯夫人,能把女主教導的不走尋常路,因此我們的侯夫人自然也不一樣,她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始作俑者,當得管教。”

世子夫人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兒沒憋死。

有了這麼一個插曲兒,自然是不歡而散,江氏回到自己的院子氣得心疼肝疼,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哪一個她都惹不起。自己兒子好好的生日宴就這麼給攪和了。

☆、5。第五章

晚上祖孫二人吃飯,飯後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