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直勾勾望著窗外,看著某一個點,完全都沒有焦距。

窗外夕陽垂落,莫晚身上被落日的夕陽渲染,投影出一層緋紅的光暈。她低下頭,動了動痠疼的脖子,看著身上那一層紅暈,飄遠的心思才漸漸回籠。

抬手看了眼腕錶,她想起昨晚他說,今晚要吃她煮的飯,堅硬許久的臉頰才有些微的表情。她從沙發上站起來,開啟緊閉的房門,邁步走到樓下。

見她整天陰沉著臉,傭人們也不敢和她玩笑,只是按照她的吩咐,將食材買回來,放在廚房裡,等著她親自來做。

莫晚帶上圍裙,站在水池前,開始收拾桂魚。她手裡拿著刀,腦袋裡卻開始走神,雖然她一再告誡自己,不要去想那張照片,不要去想司妤說過的話,可自己的心,卻亂的一塌糊塗,那種折磨人的感覺,是她一直都沒有體會過的糾結!

時鐘的指標還不到六點,別墅的庭院裡開進來一輛灰色的阿斯頓馬丁,男人將車子熄火,優雅的邁步走下車,他抬頭望著房子裡面的亮光,嘴角湧起笑來。

冷濯走進客廳,見傭人們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態度,這樣的情形與他以往回來時稍有不同。平時他下班回到家,只要她在家,家裡都會是一片歡聲笑語,眾人只有再見到他後,才會收斂起玩鬧,怎麼今天家裡的氣氛如此緊張不安?

將趕著過來伺候他的傭人支開,冷濯將外套脫下來,徑自走進廚房。傭人們見他走進去,馬上都退開,躲去其他地方收拾。

敞亮的廚房中,站在廚臺前的女子,身上帶著她常穿的粉色圍裙,她低著頭,雙手按在棧板上,正在收拾桂魚。

望著她忙碌的身影,冷濯微微笑了笑,走到她的身後,習慣性的圈住她的腰,將她攬在懷裡,低下頭,將薄唇覆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回來了。”

莫晚手腕的動作一頓,後背靠上一具溫暖的懷抱,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道,讓她安心不已。她緩了口氣,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今天這麼早?”

“嗯!”男人將她摟在懷裡,低著頭,在她臉頰上親了親。他嘴角噙著笑意,沒有多解釋什麼。他一整天都忙忙碌碌,午飯也沒怎麼吃好,就是為了早點處理好事情,能夠回家看到她。

“去學校怎麼樣?開心嗎?”冷濯伸手拂開她耳邊的碎髮,盯著她白嫩的耳垂髮呆,就要忍不住去咬一口。

聽到他這麼問,莫晚臉色忽然一變,手裡的刀子滑過,一下子切到手指。

“嘶!”

耳邊忽然響起一陣痛呼,讓他邪惡的念頭停住,他挑眉看過去,只見莫晚手指被刀子割破,已經滲出血跡。

“怎麼這麼不小心?!”冷濯伸手按住她流血的手指,將她拉到水池前,擰開水龍頭將她受傷的手指沖洗乾淨。

手指被鋒利的刀尖劃破,莫晚心裡本來就委屈,如今又聽他責怪,更是感覺傷心難過。她用力將手指抽出來,一轉身走出廚房,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手裡一空,冷濯這才發覺她的臉色不對勁,見她氣哼哼的走到沙發上坐下,他抿唇笑了笑,急忙跟到她的面前坐下。

傾身坐在她的對面,冷濯將她受傷的手指握住,不顧她的掙扎,一把扣在手裡,舉到眼前。她的指端有明顯的傷痕,好在不是很深,不過卻有鮮血一直冒出來,他皺了皺眉,低頭將她的受傷的手指含在嘴裡,用力吸允住。

手指一陣溫熱,眼見他將自己受傷的中指含在口中吸允,莫晚憋了好久的眼淚,忽然湧出來,她紅著眼圈,難受的心頭收緊。

連著吸允一陣子,冷濯鬆開嘴,見她受傷的地方不在流血,才稍稍鬆開緊蹙的眉頭。不過他還是不放心,“我們去醫院看看?”

“不去!”莫晚用力吸吸鼻子,將眼角的淚水逼回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