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金靈那性格,沒有戳破,絕對是不正常。

“非也,汝當時非常確定,金靈師姐不會戳破。”玉鼎卻一臉篤定。

付軒臉色微變,乾笑道:“前輩這是哪裡話,金靈前輩那般人物之行為,豈是晚輩能揣度。”

玉鼎睨了付軒一眼,看樣子,不讓他心悅誠服是不行啊!

他眯著眼,笑道:“貧道記得,廣成子師兄詢問汝之後,汝曾停頓了兩息。”

“那是晚輩在思考。”付軒說。

“非也,汝不是在思考,是在等金靈師姐的反應。”玉鼎語氣篤定,看付軒的眼神灼灼。

“晚輩不明白前輩在說什麼。”

玉鼎卻是不急不躁的分析:“第一次危機時,汝對廣成子師兄之問,沒有絲毫猶豫便提出條件,因為汝害怕金靈師姐提出過分條件,雙方下不來臺。”

“第二次,汝卻停了兩息,是在等金靈師姐是否開口,她若真開口提出過分要求,汝可反駁之。”

“前輩此言豈非前後矛盾,晚輩第一次怕雙方下不來臺,第二次又如何會拆截教的臺。”付軒反駁。

“第一次,不拆臺是要給闡截二教面子。第二次便是他截教之人,兩次不顧汝之安危,汝自可駁之。”

“就算這般,前輩說晚輩篤定金靈前輩不會戳破,這又是為何?”

玉鼎道:“那些個截教弟子,唯一雲霄師妹聰慧過人,她一眼便可看穿汝之危機,故而其輕撫了一下額頭,便是給汝之提示。

汝停頓那兩息,非是在思考,乃是在等雲霄師妹給金靈師姐分析利害關係

兩息之後,汝才會說出那番看似得罪了截教之語。”

付軒此刻心驚膽顫,如同見鬼一樣看著玉鼎,旋即他連連搖頭。

這話他決不能承認,弱者揣摩強者行為,絕大多數沒有好下場。

“前輩說笑了,晚輩當時哪想到這麼多,乃是心急便脫口而出,事後差點沒被嚇死。”

“無妨,汝拜入貧道門下,無人可威脅到汝安危。”玉鼎語氣真誠。

他是真的很想收下這個弟子,雖然乍一看啥都沒有,但…他存活洪荒多少元會了。

又怎會不明白,一個衣缽傳人,最重要不是資質,而是品性智慧。

【我也想拜你為師啊,前提是沒有天譴。】

付軒躬身道:“謝過前輩抬愛,晚輩真無那般智慧。”

見狀

玉鼎怔愣在原地,眼神有些糾結,要不要用強?

片刻後,玉鼎這才抬頭嘆息:“罷了,許是汝與貧道真無那師徒緣分。”

他轉身,背影有些落寞。

第一次動心,自信滿滿而來,就被這樣無情拒絕了,說是心中不難受是假的。

“此乃吾七十二變術之十八變。”

說著,他便一指彈出,付軒頓覺腦海又多了一門術法。

“前輩,您這是?”

“此乃了卻汝與貧道那三個不成器師弟之間的因果。”

付軒聞言,他不想要,但七十二變之術他真的很需要,這對於他未來逃命絕對是底牌般的存在。

自從知道可以利用功德修煉,付軒便知曉,等他被人族發現之時,便是他浪跡洪荒之日。

為此,他一直都在準備。

“前輩哪裡話,晚輩豈敢受。”

玉鼎卻是搖頭:“如汝這般,潛淵於底,終有沖天之日,貧道本該不能收汝,便將汝打殺以絕後患,然貧道實乃不忍。

汝若願化干戈為玉帛,便收下吧!”

付軒躬身拱手:“多謝前輩,晚輩向前輩承諾,他朝若有得道時,前輩師弟若不再算計晚輩。此前恩怨,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