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與鬼界那些陰險的傢伙有甚麼不同?”

“現在我們有了冥術,只要全力修煉,我們就會再次擁有與仙、鬼兩界抗衡的實力,轉生堂再也不會受到他們的控制,我們就會再次擁有新鮮的血液注入冥界。五十年後,一百年後,冥術又會變得興旺,何必要這麼著急?”

“為了一時的困難,就要將冥界百年難見的人才驅逐出冥界,有這個必要嗎?”

冥皇被他說得無話可說,界海與斷戈同樣是為了冥界的將來,但手法不一樣,角度也不一樣,一個以領袖的視角去看事情,一個以普通冥武士的眼光看將來,想法自然會有所差距。

“界海啊!別再說了,你的想法大家都很清楚,我們既然決定把冥界的未來交給斷戈,他便是大家的領袖,自然要以他的意見為主。”

界海指著斬風正色道:“冥界以強者為尊,若論現在冥界的最強者,誰能與斬風相提並論?如果真要按傳統處理,斬風現在就應該是冥皇,受到所有冥人的敬仰。”

“冥帥大人,我不會做冥皇,我不合適。”斬風顫抖著握住他的手。

界海凝望他兩眼,苦笑著搖頭嘆道:“算了,我說甚麼也沒用,斬風,我們走吧!這裡己經不是我們說話的地方了。”

“好!”

斬風知道事情己經無法挽回,何況在這種情況下留在冥界也沒有任何意思,走上前緊緊握住界海的手,掃了在場眾人一眼,揚聲道:“我會在把三十二項冥術抄寫完畢後,立刻就回去人界。”

界海回頭朝著眾人一曬,左手指著斬風道:“如果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異類,我也寧願成為異類。各位,從現在開始我就不來了,紫級冥帥的位置找個人代替吧!”

眾人的臉上再次露出虧欠之色,紛紛低下了頭,為了冥界的未來,他們都覺得必須淨化冥人的思想,也就必然會有犧牲者出現。

“界海……”

冥皇伸手想喚住他,但最終還是把話咽回了肚子裡,淨化冥界的計畫,經過所有冥帥一致透過,又得到他的允許,已經成為事實,不可能再更改,只能默默地望著斬風離去的身影,嘆息著。

受到界海的感染,另一名紫級冥帥夜熾終於忍不住問道:“冥皇大人,斬風對冥界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我們這麼做是不是……”

冥皇擺了擺手,意味深長地道:“你們也都看到了,他與那名女仙士如影隨形,分明是有了愛慾之心,這種事在人界雖然很普通,但對於大多數冥人卻是不能接受的事情,因此回到人界對他來說也是最好的選擇,斬風應該知道這一點否則他不會這麼平靜地離開。”

夜熾搖頭嘆道:“哎!感覺像是把他們遺棄了似的,心裡很不舒服!”

“我們要對整個冥界負責,個人的友誼只能放在一邊了,當然,斬風永遠都是冥界的紫衣冥使,在人界享受絕對的權力,這一點不容置疑。”

冥皇的話雖然安撫了眾人的情緒,但彼此的心情都不太好。

其實界海早已鐵了心,無論身後傳來怎樣的呼喚,他都會義無反顧,在斬風的攙扶下慢慢走出了議政大殿,就在雙足踏出大門的一剎那,他彷彿突然間老了十歲。

斬風看在眼裡,心裡揪了起來,輕嘆道:“冥帥大人!您何苦為我如此?”

“算了,我這個人固執,決定的事情永遠也不會改變,在這議政大殿裡站了一百五十八年也站夠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全力修煉冥術,希望在臨死之前嘗試一下施展冥術的滋味,這一生也就不枉了。”

界海灑脫地笑著,眼中精光大放,旺盛的鬥志化作烈火在他心裡熊熊燃燒,竟不輸給任何青年。

老人剛直的性格,寬闊的心腦,豁達的人生,旺盛的鬥志,每一樣都深深地刺激著斬風,眼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