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交代事情的來龍去脈,不準閃躲。

“你想先知道哪一部分?”面對他又慍又怨的眼神,她無助地咬著下唇。

“妮妮到底是誰的小孩?”他直接問重點。

“你的……”她垂下臉,不知如何是好地盯著他襯衫上的鈕釦。

“該不會是那一晚——”瞿牧懷隱忍發火的衝動,想到她一個單身女子,提著行李遠赴洛杉磯,獨自承受生育的艱苦。他不知道該為她的愚蠢狠狠地打她的屁股幾下,以示懲罰;還是該摟住她,憐惜她所受的苦。

她怯怯地點點頭。過往親暱纏綿的畫面湧上腦海,令她耳根一陣灼燙。

“為什麼不來找我?”他激動地追問,牽動嘴角的傷口,又滲出血漬來。

映雨連忙抽起面紙,抹去他嘴角的血痕。

“我怕造成你的困擾,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她眼神柔柔地望著他。“我擔心你還是無法解開心結,如果強硬要求你照顧我們母女,這對你來說太不公平。”

“誰說我還恨著你父親!”他激動地澄清。“在你發生車福的時候,我就對過去的一切釋懷不再恨他,否則我不會在你車禍之後,負起照顧他的責任。”

“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離婚?要謊稱我們沒有關係?要讓我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呢?”她越說越激動,水眸中泛起淚光。

“我跟你離婚是害怕自己不能給你幸福、害怕自己又會傷害你……”

他捧起她的臉龐,低聲地說:“我毀了你父親在你心中的形象,又弄垮他的公司,害得他發病住進醫院,又間接害你出車禍。我的固執與愚蠢,讓我做錯了這麼多的事情,徹底地干擾你的人生,我有什麼資格再留在你的身邊?”

“說我是大傻瓜,你自己才傻。”她感慨地說:“想要留在心愛的人身邊,哪需要什麼資格呢?關於那些陳年恩怨,你很固執,但我爸也有不對,要怎麼分得清誰對誰錯呢?”

“那我都承諾會好好照顧你,會好好珍愛你,你為什麼要留書出走?”最可惡的是,她竟徹底消失了五年。

“我以為當時你只是同情我,擔心我無法承受喪父之痛,所以才安慰我…”她自責地咬著下唇。

“你這個小傻蛋,讓我不知道該狠狠地揍你一頓,還是該深深地吻住你!”瞿牧懷瞬也不瞬地盯著她。她粉頰一陣灼燙,慌亂地移開視線。

“我想你最好先上點藥,免得額角又流出血。”她站起身,走到櫃子前取出醫藥箱。

瞿牧懷跟在她的身後,圈住她嬌柔的身軀,將她緊緊地貼向他的胸膛。

“我好想你……”他低頭附在她的耳畔,輕輕低喃。

“映雨,我好想你,我實在無法想像是怎麼熬過來的,你竟然躲了我五年……”

“對不起……”這段日子她也好想念他。

“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的嗎?只能不斷地想你,想你吃飯了沒?想你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她旋過身,捧住他的臉,“我把自己照顧得很好,也把妮妮照顧得很好……”

“你這個傻瓜,我不准你再逃開,我要二十四小時都把你拴在身邊才行。”他霸道地宣示。

“我才捨不得離開,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再離開了。”她環住他的腰,偎向他的胸膛。

“映雨,我們結婚吧!”他溫柔地瞅著她。

“那我們該怎麼跟妮妮說,她必須參加爸爸和媽媽的婚禮。”這是她最先想到的問題。

“你先想想要怎麼介紹我們見面吧!”他忍不住彈彈她的額角。

“她很愛問東問西,到時候我一定又會答不出來。”她睜大無辜的眼睛,向他求援。

“誰叫你沒事要逃開,害我錯失陪她